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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头发,残忍的汉,嗜血成性的杀人犯;疯狂的人,大祸害,小心别叫他瞎捣蛋”
——茨威考城富豪攻击托马斯?闵采尔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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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薇在战鼓前盘腿而坐,手持两根木桴,击鼓如骤雨落地,目光则直视前方策马突进的康朱皮,手动而头不摇,鹰羽鹿角不动如山。
短促紧凑的鼓音如战马奔腾,秋风席卷,透空促远,穿透了厮杀声,撕开惨叫声,冲出唢呐鸣叫的包围圈,在战场上回荡开来。
“战帅,战帅来了!”
“康萨满亲上阵了,呜嗷!”
康朱皮骑赤马,披重札,攥长刀,康武擎着赤玄鸱鸮旗紧随其后,领着三十骑与一个步队,在鼓声催促下冲至最前线,奋战的兵卒见状,爆发出一阵阵欢呼声,士气大振。
康武将大旗插在盾车边激励士卒,其他披重甲的亲兵下马持利刃,登云梯,入门道,协助疲乏的甲、丁两部队激战,
康朱皮在矢石横飞中毫无畏惧,宛若闲庭信步,挥刀拨掉几根飞来的雕羽箭,热血沸腾,意气风发,将战前的小担忧完全抛诸脑后,只在竭尽全力地激励士卒:
“甲队破门首功,丁队先登首功!破坞分粮,只在今日!罪魁授首,只在今日!”
坞墙上站的人,已经大半是康朱皮的兵,负伤的赵桓倚着垛口,犹和王钧一道,指挥同袍们排列阵势,堵住渐家预备队往上支援的楼道。这一回轮到攻击者居高临下,用连枷棒和加了镰刀刃的长矛乱打乱戳乱砍,把渐家的后续部队挡了回去。
阿爪和张甲等精锐亲卫则在墙头上追砍那些濒临崩溃的渐家兵,只见墙头、箭楼、角楼上的旗帜被一一砍倒,人头断肢乱滚,血流满地,慌不择路的渐家兵还有的不嫌墙高近两丈,身上还穿着厚厚的皮甲与冬衣,就往下跳来逃生,结果摔死摔残十几人。
大门轰然垮塌,康矛往身上套了两层的厚札甲,又裹了一层厚羊毛毡,戴好巫师跳傩戏的铜面具,宛如从黄泉杀出来的狼皮恶鬼。他仗着甲厚,不带盾牌,只挺着一根丈八步槊,身先士卒地第一个踏入坞壁内。
其他亲兵也手持步槊相从,野狼般的嚎叫从喉管深处炸响,他们大踏步前进,如猛虎扑羊,热刀割冷油,刚一接战,负责堵门的渐家乌桓兵就如同中了鱼叉的河鱼般,被捅死捅伤十余人,阵型被完全打乱。
甲队步兵也趁机冲过来,他们一样惯用长矛,对着阵型崩散的渐家兵就是一通乱刺乱捅,短短片刻,地上就躺满了失去战力的渐氏兵,甲队与亲兵不管不顾,一路朝前冲去,军正与专门的斩首者则提着砍刀,跟在后面,给垂死的敌人挨个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