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生孩子了,你在审部大那放个响屁,让他听到了,就得挨一顿鞭子。”
“诶诶,”也有前牧工想说句“公道话”,他摆着手讲:
曾当过牧工的安贡告诉我们:“我讲句好话,薄部大还不错,以前我家给他家干活的时候,管饭管水,每年还给雇工发件老羊皮做的袍子,有时还给帽子和鞋,如果人恭顺,薄部大说什么就做什么,每年再给两头羊,我觉得还行吧!”
可旁人特别是逃奴的情绪已经被康朱皮调动起来了,哪里肯听:
“嗬,你不知道薄氏大人只要青壮,老病一律赶出家门?”
“你是个勇士,卖一年命也就件衣服,两头羊?我呸!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你真是个拂竹真贱种,这活也干!”
“你才是拂竹真,渐部大和薄部大斗战,伤了我阿爷,薄部大养的折奎真连口奶渣都不给我阿爷吃,我才抢了他家的马,来投桓渠帅,这怎么不是勇士?”
山民们七嘴八舌的争论着,几乎要打起来,又被桓真人劝开,康朱皮立刻抓住机会,将笔记翻到武乡庄园奴婢生活的相关内容,
“勇士们,我来讲一下秦人奴婢是怎么过的,如何?”
——
讲完上党、上谷等地黔首的生活后,望着那些乌桓山民因为共情与联想,或若有所思,或骂骂咧咧,或群情激愤。我问一旁的李始之:
“三郎,你觉得咱中夏人的奴婢和乌桓人的奴婢谁过的日子苦?”
三郎当时脖子都红了,岔开话题:“诶!我家可没这么干过!”
当时我觉得这是很好的开端,三郎也开始像丹英一样思考问题了——《往事录·卷二》
记不住网址,可以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