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论康朱皮威逼利诱,向导如何好言相劝,那两俘虏都只是咬紧牙关,闭口不言,不肯吐露半分消息出来。
“莫贺神仙羊真,且让我按祁连天的律法,把这两‘拂竹真’剥光了,用火慢慢地烤他们,不怕两‘若干’不讲。”
一个鲜卑牧民上来,憨憨地笑着,操着一口半生不熟,夹杂许多鲜卑词的汉话,自告奋勇地要替康朱皮审问俘虏。
“大虎,跋尔思,你那不行!神仙大人还急着去上谷,还等你烤人?我看还是按咱乌桓人的规矩,找根绳子把两人锁在马后跑一段,不消太阳升一肘的工夫,保证讲真话。”
另一个绰号“阿爪”的乌桓人跑过来,提溜着一串绳子,对鲜卑人的建议摇头又摆手。
方光也到跟前凑热闹,提议康朱皮把两个俘虏交予他料理,虽然他惯用的器械不齐,但费点时间,细细地“照顾”,总能问出来。
“不必了。”康朱皮看着桑干河水,想了会便有了决断。他便让人取了两块破布,又打了一桶水,再下令道:
“将这两个贼用布蒙了脸,脚朝上,头朝下,吊在马背上,再往脸上浇水,我不信他还不讲。”
众人大为不解,但还是照办了,那两个一脸决然的俘虏捆了个结实,被布蒙了口鼻,倒吊起来,不停有人往他俩脸上浇水。
随着俘虏的第一口呼吸,噩梦开始了。水不断随着俘虏的吸气,先被吸到鼻子里,接着涌入气管、肺部、胃部,而蒙面的布巾又防止他们将水吐出来。
水冲击着他们的肺部与胃部,窒息与疼痛感造成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两个俘虏先是先是不断地咳嗽,呕吐出鼻涕,又成了新的堵塞物,然后小便失禁,身子像只垂死的毛虫一样乱晃乱蹬。
即便他俩试图屏住呼吸,却仍感觉空气在被吸走,因为倒吊,大脑开始急速缺氧,越来越晕眩,越来越疲惫,任何坚定的抵抗意志都被求生欲和呛水带来的窒息感粉碎的一干二净。
这时康朱皮才命人解下毛巾,第一次实验水刑,效果不是太尽如人意,一个俘虏口鼻中喷出的不再是鼻涕和水,而是鲜血。摆弄了半天都没反应,已然是不活了。
另一个俘虏稍好,他在剧烈地咳嗽和呕水中稍微恢复神智,便听得康朱皮再一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