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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鲜血的康武愤怒地吼叫,握着武器朝左右乱砍乱抡,也不知道砍中了什么东西。康朱皮倒着爬几步,硬拽着康武进了矛阵里,给他简单地包扎起来,而其他的亲兵们也没空顾及队友,只一个劲地往黑暗中戳刺,让敌人无法靠近。
残酷、激烈而混乱的夜战进行了一小会,人数毫不占优的敌人见没有机会取胜,便趁着夜色退出了康朱皮的营地,守卫者们也因为看不清而没有选择追击,河湾边很快恢复了平静,只留下潺潺的水声、雨声和侥幸未死者的哀嚎。
又过了许久,持续了大半夜的豪雨终于停歇了,天色也渐渐显出鱼肚白,四周的亮度也终于支撑守卫者看清附近的事物。见那些凶悍到敢于在大雨中发动夜袭的敌人的确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大家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牧民新兵们用鲜卑语庆贺着天亮,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又活过了艰难的一天:
“壹斗眷,壹斗眷!”
在此起彼伏的“壹斗眷”声中,康朱皮吩咐部曲除了留必要的预备队外,赶紧想办法找出些干粪,煮点姜汤给所有参战者将就一下,浑身泥泞的他又去统计战果。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七具尸体,还有许多拖行的血迹,敌人似乎仍有余力带走伤员和同伴的尸体,五具尸骸是髡头的乌桓人,另有两具将头发梳成多股脏辫,披在脑后的“索虏”鲜卑人。
除此之外,康朱皮的部曲还在营地外捕回来两个当是在夜战中被击晕,又坏了腿,没能被同伴带走,醒来后自行爬出营地没太远的鲜卑人。
而再看康朱皮这边,第一线的哨兵死了四个,半夜混战中又被杀伤了足足十人,这还不算康矛昨日侦察的损失,若不是夜战削弱了敌人的骑兵与弓箭优势,还不知要死多少人。
所幸康武的血好歹止住了,没有进一步增大伤亡,他虽然掉了只耳朵,但接下来只要扛过感染,就又能活蹦乱跳。刚天亮的时候,康武脑袋上裹着布,见局面缓和下来,就扯着嗓子嚷嚷,昨晚是谁捅了那一矛,当然不可能有人知道答案,康武就骂骂咧咧:
“个黄羊羔生的,多的不讲了,那十个弟兄,谁发迹了,别忘了给我做个耳朵,要金的!”
“给你按照老虎耳朵,补个一斤重的。”康矛插嘴道。
“矛头,你个羊羔生的,若是你给的金子,我要两斤!”
愤愤不平的康武见到两个俘虏,提着刀就要去砍杀,被康朱皮止住了,情报还没问,怎么能杀俘虏?遂打发他去和康矛等伤员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