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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卒如婴儿,故可与之赴深溪。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孙子兵法》
贼兵一连骂了三日,义军亦动员了城中许多百姓上城,与义军一并展开对贼骂战,每当是骂到痛快之处,有些义军还擂战鼓,打节拍起哄助阵。
义军诸将帅都认为这是贼人水平低劣的激将法,只要坚守不出即可,反正现在城中军民都横下一条心来,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双方已经杀了对面那么多人,谁输了都没好果子吃。
而只要贼兵打不进城,援军肯定能赶到,到时候郝贼立成齑粉。现在贼人骂的越凶,证明他们心中越怕越急,义军的胜算是越来越大的。
康朱皮也非常翼赞这种想法,当然他是基于另一种思路:
“虽然郝散这厮闹得挺大的,但我既然不记得史书上有他,现在也不是八王之乱后的乱像。那么郝散肯定就这样了,打下郡城应该已经力竭了,我就等着晋朝的各路援军到上党清剿他就行。”
“闹吧,闹吧,也不知道八王之乱啥时候会爆发,啥事件是导火索,我这窝在山沟里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康朱皮靠在垛口自言自语着,一边听着骂声,一边校准弩弓,更换弦绳。
李始之倒是主动来找康朱皮聊天。历经多次血战后,李始之不仅身上的纨绔公子气被消磨了不少,也对康朱皮这个同龄羯胡的印象大为改观。李道之则依然对康朱皮表示警惕,说这位羯胡新渠帅过于舍小利取大义,肯定有别的图谋,不过老家臣也提议李始之打听下康朱皮的下一步意图,并进行合适的劝导,最好能诱导这个羯胡“一心向夏,早慕王化”。
于是两人在墙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说到平叛后的前途问题时,李始之便按照李道之的建议说道:
“康郎今年不过十七,便已智勇双全,是羯胡中少见的才俊,如果能拜一位名师大儒,研习经义数年,会对将来的发展更有帮助。
“我知道的少,请教上党郡有哪些大儒?”
康朱皮随口询问,倒不真想学经。原因并不是他对儒学经义不感兴趣,在这个缺书的年代能弄到一本《毛诗》、《白虎通义》、《左传》读就不错了,就像半年没吃白米饭憋死南方人一样,康朱皮这个前世书虫早饿坏了,有啥书都行,县里政府公文他都翻来覆去看了不少。
实在是没空,靠学经登仕途?我康朱皮一无背景,二无相貌,三毛笔字写的丑,四古文水平一塌糊涂,况且靠学经来应对接下来的乱世?还是另寻他路好了。
“我知道家父与名儒崔子相甚熟稔,我大伯亦曾听其讲经,他可是儒术甄明。况且我听说匈奴五部大都督刘元海亦是他徒弟,应该不会排斥教授你们胡人,如果康郎有心,吾家可修书一封推荐郎君拜崔大儒为师。”
“匈奴五部大都督刘元海?”康朱皮皱眉,试探性询问道:“刘渊?”
“是的,”李始之突然想起老家臣叮嘱他的话“少郎千万不能让康朱皮去投建威将军刘元海,羯胡在匈奴人手里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便立刻片开话题讲道:
“不过崔大儒年寿已高,又身体不好,恐怕一时难以收徒。幸故雁门太守之子,雁门大儒范玄嵩正在上党隐居,为避郝贼之祸暂避我家。他是崔子相的徒弟,著《春秋三传》,撰《三礼吉凶宗纪》,博通经籍,无所不览,康郎能拜他为师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