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都是血的康朱皮就喊道:“阿矛,留个活口问话!”
康矛下一秒就一劈枪打落了对手的刀,又横过矛杆如老虎甩尾般抽断了他小腿,拿绳索捆了,拖到康朱皮面前。
战斗好不容易结束了,看到康朱皮与米薇平安无事,康矛和方光都松了一口气,上来嘘寒问暖,康盘陀气愤地上来对俘虏又打又踢:
“快说,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大晚上行刺渠帅!”
“咳,啊咳,不要在这问话,把尸体都拖到一起去。还有,给我马上稳住城门,小心城里混进来贼人。”
康朱皮喘着粗气揉着腰,米薇捂着肚子,两人满身的泥污与血迹,疼的几乎站都站不住了,只能互相搀扶着才能站稳,最后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布置亲卫去把守路口,处理俘虏。
今天的战斗实在危险,康朱皮现在回想一番,感觉也是十分后怕,他和米薇临时想的整套方案也是托大的厉害。从用短矛挑着头盔靠着窗户伪装伏兵,米射勿在卧榻上用手弩对准窗户,再到米薇嘴里含着松香粉进行现场粟特喷火术表演;从给盾牌铺上铁甲,杵到正对着门的地方抵挡弓矢并据此估测敌人弓箭手的数量,到康朱皮躺在盾牌后
面,用蹶张弩放倒弓箭手,每一个环节都大致成功了,米薇家族商队防备土匪夜袭的过往经验发挥了大作用,而且运气也站在了康朱皮一边,敌人的数量没有超过临界值。
“阿兄,阿姐,你们没事吧,哥,你下巴上那么大个口子要不要紧,姐,你嘴上那么那么多血?”米射勿也凑了过来,拉着姐姐与义兄检查伤势。
“我没事,米射勿,你弦都不会上,就把箭干架在那糊弄谁啊?我真是服了你的周,给我滚回屋里躺着去!”康朱皮看到弩箭都不会装的米射勿,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你们别乱动,小心扯着伤口,我说的是你们两个,给我听话!”米薇也急了,不顾腹部挨了张噎仆一脚,现在还发疼,就连忙检查起义弟的下巴和亲弟的箭伤,突然想到什么,呵责康朱皮道:
“你怎么能拿圣火坛去砸人呢,你,你......手没烫着吧,让姐看看。”
“没事,姐你都口中能喷火了,我的手有啥事?哎哟,下巴疼死我了,姐快给我看看有没有破相,破了的话,是不是可以再相面一次?”
三人笑着抱在一起,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后来康矛问我,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喊他来帮忙?米薇给的说法是‘面对强盗劫匪的夜袭时,切忌喊人,切忌点灯,那样是露怯,等于诱惑敌人来进攻’,我的说法是‘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我不能高喊求援,否则你们急忙赶来后中伏,怎么办?’实际上呢......”
——《往事录·卷一》(粟特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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