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知道李靖肉身托世的事，但其中的细节他却一无所知。
听钟馗这话，好像此事并非一帆风顺？
没有表现出异常，李凡淡然说道：“本王肉身刚刚合体，记忆有些混乱，当时之事，记不太清了。”
“原来如此。”
钟馗恍然大悟，便解释道：“是这样，六道轮回虽可令天王肉身托世重生，可必须以肉体凡胎为根基，成长蜕变，虽然不会削弱天王的武修天赋，但终究难免沾染因果，忘却神魂记忆，以凡人自居。
但仙凡有别，凡人身处红尘，自然难免被凡尘俗事的情感所牵扰，那是因为凡人寿命有限，难以参透所谓生离死别。可在我等看来，红尘历练，无非是一场虚梦，转瞬皆空。”
听着他的话，李凡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被凡俗情感困扰，那些凡俗之人的亡魂，于我而言，和草木无异，我不该太过看重？”
钟馗点头笑问：“天王是想起来了？”
“哼！”
李凡哼了声，冷笑道：“若无爱恨情仇，仙人与顽石又有何异？你莫不是在诓我？”
“天王误会了！”
钟馗想要解释，却被李凡摆手打断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
李凡冷声道：“你以为我没发现么？阴司地府的鬼差，绝大多数都是武修之魂所转，你们是想将这些将士的亡魂以枉死之名困在枉死城，然后伺机招纳，将他们招募为鬼差，替你们卖命，我说得对么？”
听到他的话，钟馗摇头叹道：“天王，你误会了，若是真能成为鬼差，也是他们的造化，多少孤魂野鬼，想当鬼差都没有门路呢！枉死城里的亡魂，的确都是枉死之人，生死簿上记得清清楚楚，所以他们才会被送往枉死城的。”
李凡抬了抬下巴：“空口无凭，若真是如此，钟判可能本王看看那生死簿上是如何写的么？”
钟馗闻言，表情不由僵硬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