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景徽帝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把他那话听进去了,当众问沈无咎,“当真?”
大家都觉得这是逼驸马当众表真心呢,乐得看好戏。就算沈无咎不再领兵,当个闲散驸马,可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满心情情爱爱和他的身份可不搭。
沈无咎将糖包抱过来,看着已经开始变得粉嫩的闺女,每每瞧上一眼心里都软得不行。
他对景徽帝点头,“一心有忠心、同心、齐心之意,我希望糖包将来活得随心所欲。
有了陈善之前的解释,大家还是偏向于陈善说的,同心、齐心,跟一心一意没什么两样。
在场的妇人们无不艳羡,沈无咎对攸宁公主果真是情深似海,连闺女的名字都不放过。
景徽帝听他这么说,勉强点头,“这么说倒是还听得过去。”
主要是他若再坚持,沈无咎估计会连族谱都拿出来说了,沈无咎一开始就把取好的名字说了,就代表不会让他取名的决心,对这小他自认还是了解的。
镇国将军府的一场洗三宴又成了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糖包身上的红一日日退去,从初生的红皮退至红粉,再加上皮也长开了,从皱皱的红皮孩变成精致粉红的奶娃娃,原本还嫌丑的小四恨不得抱着外甥女上课,以前每日回来就找姐姐,如今每日回来就是找糖包,看着糖包一天天变化,比他姐姐这个当娘的还有成就感,逢人就说这是自个养的。
除了小四外,明晖院每日来来往往,楚攸宁坐了半个月的月,身上已经不疼了,也快憋疯了。
不能洗澡洗头,不能吃想吃的东西,沈无咎知道她的性待不住,让她待在屋里一个月,不见风,不见太阳简直比让她十月怀胎还痛苦,于是就每日拿着话本念给她听,不叫她那么无聊,又每日把糖包抱来两人一块学习如何养孩。
都是第一次当爹娘,谁也别笑谁。
除此外,大夫人几个也知道楚攸宁是坐不住的,隔三岔五过来跟她说话,聊聊外边发生的事,嫁出去的沈思洛和楚琀玥也时不时登门,楚攸宁又有精神力可以无聊时看看外面,这才把一个月的月熬过去了,出月当天简直跟刑满释放一样,恨不得绕整个京城跑几圈。
张嬷嬷觉得公主若是不想再要孩了绝不是因为生孩疼,而是因为坐月太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