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咎眼眸微闪,忙说,“回陛下,取好了,如按前头侄女的字来排的话,是绎字辈,姓沈,名绎心。”
景徽帝瞪眼,好个沈无咎,明知道他想给外孙女赐名,跟着他闺女久了装傻的本事见涨。
沈无咎:他的闺女自然是他来取名,已经盛宠加身了,赐名就不必了。
景徽帝又看了眼怀里呼呼睡的孩,结果正好这时候襁褓里的孩微微动了下,一出生就拥有的长睫毛轻轻动了动,小脸也跟着皱起,好似在努力破黑暗,终于成功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
哪怕没有全睁也足够叫景徽帝惊喜了,孩出生都三天了,在他抱着的时候就第一次睁开眼,他自动认为这是孙女喜欢他的表现。
沈无咎也没料到他的糖包这会就睁眼了,就算没有全睁也看得出来像她娘,有一双猫儿眼似的明亮杏眸,可惜她娘没在。
他知道刚出生的孩就算睁开眼,眼前的一切也是模糊的,可他还是有点遗憾,闺女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不是他。
糖包刚睁开眼,不怎么适应光线,小拳头往脸上挡了挡,又把眼睛闭起来了。
景徽帝抬头看到沈无咎眼底一闪而过的遗憾,乐了,本来不想抢夺取名权的,可谁叫小糖包这么有眼力呢,一到他手上就睁眼了。
“没甚深意,听着就是跟乳名一样随便取的,换一个。”景徽帝直接就否决了这个名字。
沈无咎:……
取名一事,沈无咎早在孩怀上的时候就开始取了,翻阅无数经典,挑出诸多寓意深厚的字,最终还是决定随心。
陈善作为攸宁公主的人,有幸占了个最近的位置,同为父亲自然知道沈无咎想亲自给自己的闺女取名。
他大着胆说,“陛下,下臣斗胆,驸马这名取的深意可大了。绎心,一心,驸马这是借此表明对公主一心一意呢。”
景徽帝看了眼陈善,他记得这人,封了员外郎后还跟着攸宁做事,如今京城的第一火锅楼就是他开的,所得的钱财除了交税外大部分都拿去扶贫那个五年义务教育学院了,还别说,如今贫苦人家的孩都往书院里送,图的就是免费这个大便宜,学满五年,认字算账都不是问题,如此下去,未来的宁国虽不至于人人识字,但也差不离了。
景徽帝一看过来,陈善就有些后悔开口了,陛下纵容公主和驸马,不代表也纵容公主身边的人啊,他如今可不是一个人了,可以不计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