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恙茫然摇头,“我只记得最后是被越国人假扮的绥军引入沼泽之林被俘的,之后被送到一个地宫里关起来,有个穿着白袍,怪模怪样的老头往我身上注水,又不慎被一头发狂的猿猴咬了一口,后来的事就不知了。”
原本还想秋后算账的景徽帝:……
陈子善几个都是亲眼见过沈无恙是怎么从兽人变成正常人的,变成正常人后又闹出了不少笑话,还想着沈二爷哪日恢复了记忆定得羞得恨不能当场找个地缝钻,结果沈二爷全都不记得那些记忆了,叫他们想看笑话都没得看。
楚攸宁歪头,怀疑地看着沈无恙。
沈无恙被她看得不自在,心里在打鼓。他是知道公主能轻易分辨一个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的。
“二哥,就算这样,你抢我的银须酥还是要赔的。”
沈无恙:……
沈无恙都不知道该先松一口气,还是该笑。与这公主弟妹相处这么久,早该知道她的性子的,再大的事都没有吃喝大。
沈无咎也怀疑地看了眼他二哥,笑着摸摸媳妇的头,“我替二哥赔给你。”
应付完楚攸宁,沈无恙转向景徽帝,一脸正色地撩袍下跪,“罪臣沈无恙拜见陛下!”
景徽帝负手看着他,“你何罪之有?”
“臣没有调查清楚便诬蔑陛下陷害忠良,此为一罪!长兄为父,臣未管教好自家弟弟,令其险些伤了陛下,此为二罪!无非当时脑子尚未清醒,陛下若要降罪还请降罪在臣身上。”
沈无咎也知道今日的突发状况很严重,赶紧跟着跪下,“臣亦有罪,未看好兄长,请陛下责罚!”
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沈思洛,作为沈家的一员,也毫不犹豫上前跪下,“请陛下责罚!”
归哥儿看了看四叔和爹爹他们都跪下了,荣辱与共似乎生来就刻在骨子里,哪怕没人教他,他也跟着跪在他爹身边,小包子脸认认真真,“请陛下责罚。”
楚攸宁想,她要不要也跪?她来到这个世界,哪怕面对景徽帝都没跪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