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徽帝:……
这要是其他人,他只需要露出那么一点意思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到他闺女这里,理直气壮占为己有,亏她还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呢。
他气得指指她,“也就因为你是朕的闺女,不然以你这样屡次顶撞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楚攸宁不惧,“砍得死再说。”
景徽帝:……这么说,他还得庆幸她是自个闺女了?
景徽帝知道闺女吃软不吃硬,叹息,“朕告诉你,若是现在越国发兵攻打庆国,粮草未必跟得上。”
楚攸宁眨眨眼,“那没事,咱杀到越国后方抢他丫的。”
景徽帝无语,“你以为打仗是小孩子过家家,你再厉害还能敌得过万军?”
“那,那等粮草真的告急再说。”楚攸宁不情愿地别过脸去,再怎么想要囤粮,真到用上的时候她还是分得清轻重的,顶多肉疼个几天。
她忽然又想到一事,目光刷的看向景徽帝,“说到粮草,沈家这几年都是用自己的钱养本该是朝廷养的沈家军,沈家的嫂嫂们连顿肉都舍不得吃,您打算什么时候把这笔钱还回来?”
景徽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错了,他一开始就不该打她粮食的主意,打不到也就算了,可能又要贴出去一笔。
“这笋子不错。”景徽帝捞了筷竹笋吃,打算装死。
“父皇,装聋作哑没用。您是个成熟的帝王了,该学会承担责任了。”楚攸宁伸手把他的碗拿走。
景徽帝夹着竹笋还没来得及蘸酱,他瞪着大逆不道的闺女,真想严惩一下她,奈何无论他瞪她,还是发威,她都不怕,总不能真动用禁军打她吧。
景徽帝看向沈无咎,“你也是这样认为的?”
“沈家拿钱买粮补充粮草是心甘情愿,粮草不足打不了胜仗。”沈无咎不卑不亢。
景徽帝一噎,知道是自己没管朝政导致的疏忽,没法理直气壮。
“父皇,您是一国之君,他是臣,您说不还,他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楚攸宁把碗放回去。
景徽帝气笑,“你还知道朕是一国之君,朕说不还你又能怎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