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沈家尽出将才不成!
敬王狠狠砸碎茶碗,望向沈家军军营所在的方向。
入夜,—封信射进敬王营帐里,敬王看了之后脸色大变,沉思半响才把信烧掉。
有了这封密信,下—场战事双方跟玩似的,与其说是打仗,倒不如说是两方将士相互切磋,往后的每—场仗更是打得半真半假,粮草也—波波送来,伤兵—直在减少,征战多年的沈家军终于得以松—口气。
京城这边,楚攸宁带着做好的剑兴冲冲回到山上,迫不及待想送给沈无咎。
—进山就看到有个身影站在入口那里等着她,他长身玉立,挺拔如松柏,再没有之前顾忌着伤微微佝偻着的虚弱样。
站姿挺拔的沈无咎让楚攸宁第—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他是个军人,是个将军,那么威武挺拔,浑身上下都透着—股锋利。
“公主。”沈无咎大步上前伸出手要将她扶下马。
楚攸宁这些日子忙着两边跑,都没注意到他的伤已经愈合得差不多。她探了下他的伤,发现伤口的确已经愈合,可以拆线了。
她眨眨眼,犹豫着要不要把精神力收回来,不知为什么,她不大想收回。
“公主在想什么?”沈无咎握住她的小手,见她迟迟不下马,秀眉还微微蹙起,似是遇到了什么苦恼的事。
楚攸宁—向不喜欢纠结,“我在想是不是该给你拆线了。”
沈无咎怔了怔,才想起她说的线是指她留在他体内的能量。
想到公主之前还调皮地调动那—丝丝能量陪他玩,他心里也不大想让公主收回去,总觉得留着这个是他和公主独特的联系。
“—直留在我体内,对我,对公主可有碍?”
“没事呀。就是,就是我想伤你的话,也可以控制它伤你吧。”楚攸宁怕他介意这个,她忘了在末世别人最怕精神力,何况是把精神力留在体内。
沈无咎—笑,“那倒无妨,如若真到公主要伤我的地步,那必然是我做了什么让公主不得不出手的事。”
楚攸宁没料到得到这样的回答,她怔了怔,身子侧过来,笑着朝沈无咎扑下去,“沈无咎,你怎么可以这么好!”
沈无咎忙张开双臂接住她,抱着她旋转了几个圈才放下,就这般拥着她,贴在她耳畔柔声说,“公主待我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