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员说他昨天突然收到消息,农场那边秘密转移了林肇同夫妻,就是他也查探不出更多的消息,农场那边也是一问三不知。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听农场书记说,带他们离开的那些人态度客气恭敬,不像是会对他们不利的,林政委性格耿直,得罪过的人也不少,可能是怕下面有人对他不利,上面有人把他调去了别的地方,也是一种保护,你放心,这事我会继续帮你查的。”
梁进锡挂了电话。
虽然指导员这么说,但这突然不知去向不可能不让人担心。
他正在想着怎么处理这事,没想到离开公社的时候被公社副书记许金来叫住了。
许副主任给他递了支烟,一脸的惭愧,跟他道:“梁营长,有件事想要跟你说说。”
梁进锡跟赵书记熟些,跟这位前几年才从别的大队升上来的副书记还没打过什么交道,有什么事值得他这样?
他没接烟,道:“许副书记您有事先说?”
“唉,”
许副书记说到这事也真是闹心。
他搓了搓手,都不好意思直接说重点,只能迂回地道,“是这样的,我一外甥女,就在公社的砖窑厂子食堂里做事,前两年没了男人,一个人带着个孩子,前两天相看了一个男人,说是很满意,昨儿个跟我说,我才知道,竟然是,是高重平那混账。”
“唉,你说这叫啥事儿,我要是早点知道,我定会拦着,可现在他们婚事都说好了,唉,这真是……”
许副书记一向会做人,这事他还真没说假话。
他的确是昨天才知道这事。
当时他就反对。
高重平和梁冬荷那事大年三十下午闹到公社来离婚,里头的事他们公社几个领导都清楚得很,他可是亲眼看到了高家人和那个高重平唱作俱佳,上跳下闹最后还下跪的。
这样的亲结了不嫌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