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婉给老乡倒了杯酒,“这具体是怎么个不好法,老人家能说说么?”
“是啊,莫不成,有人贪赃枉法?”
“有没有贪赃枉法,这个我没看见,也不能随便说。可是单单就朝令夕改这一条,就让老百姓苦不堪言。”
“朝令夕改?这朝廷的命令都是统一的,岂有这样的说法?”
“你这人。”老人家瞪了赵哲一眼,“我刚才都说了,朝廷的命令是朝廷的,这地方的命令是地方的,你怎么听不懂呢。”
“我……”
苏晓婉斜了他一眼,赵哲不敢说话了。
“老人家,你别理他。他这里……”苏晓婉点了点自己的头,“他这里不好使,你跟我们说就行。”
“哼!”老乡斜了赵哲一眼,“官府没信用,说话没人相信。这老百姓,表表面上害怕他们,其实心里都瞧不上。”
苏晓婉道:“这么说,如果现在官府颁布了什么对你们好的消息,你们也不相信?”
老乡摇头,“不是我不相信,是大家都不会相信。当官的说话没准。这是樊城百姓都知道的事情。”
苏晓婉看了赵哲一眼。赵哲满面愁容。
苏晓婉又问了问村里的状况,人口啊,青壮劳力啊,村里有几头牛啊,最富的人家是干什么的啊。
打听了一番,发现,她之前派出来的人还是很有用的。至少在这些事情上都没有谎报。
“老人家敢跟我说这么多,就不怕我是官府派来的探子?”
“不怕。我孤家寡人一个,难道还怕官府将我怎么样么?”
苏晓婉笑道:“那老人家也可以诓我买下这里的地,你们也好甩开这个烂摊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