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杨真微微点头,三人对视一眼,开始了手上的动作。
去势,这一步分寸很重要。搁浅了留有余势,时日久了,便会凸出来,还要再割一茬。
割深了,愈合后会深陷为坑,撒尿时,淋漓不止,尿不干净,身上臭不可闻。
小刀王是多年的老手,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用手指在根部掐算,算定尺寸,迅猛一刀,杨真就从此基本就告别男儿身了。
那话儿血淋淋吊着,随着绳子摆荡。
此时,老六翘起兰花指,轻拈起一根麦秸秆,精准插入尿道。麦秸秆的作用,是不让肉芽长死,封住尿口就不好了。
杨真有些后悔练了《童子功》,这是达摩祖师年轻时创的旷世绝学,疼痛对于它来说只是磨砺自身的饲料。如果再疼一点,也许他会昏过去,不用体会那种骨肉分离的痛苦和怅然若失的心情。
杨真静静听着三位师傅的议论,知道自己已经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阉人。
这种痛苦,远远胜出了那感受的疼痛,新世纪的观念以及这些年接受的文武教育,都让他对自己现在的身份充满了自卑和厌恶。
这种恨,甚至超越了家破人亡的恨,那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变强并复仇,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至于重新长出来,在真的去势以后,他只觉得是天方夜谭的神话。
那割下来的东西,按规矩是由刀匠存着,未来这去势的徒弟发达了,都会用重金赎回。
只是杨真身份特殊,要经过验证登记后与宫里宝贝房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