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看不见的功德飘进陌离体内，可他却感受不到一丝欣喜。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句“都是因为你”，陌离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已经死去的封胥，只觉得心里压了一块重重的石头。
他脑海里浮现出那些凄惨的干尸，眼眶蓦地红了。
“都是因为我？”
陌离低声低喃，手背上青筋暴起，一直以来的认知受到了冲击。
师尊从小教导他，要多行善事，做好人，在遇到需要帮助的人时，要伸出援手。
可是现在，他救的人竟然做下这么多恶事，残害了那么多生命。
正如封胥所说，如果不救下封胥，这些无辜的人就不会惨死。
都是因为他，所有一切都是因为他。
“都是因为我……因为我……”
“因为我……”
“都是我的错……”
陌离开始了自我怀疑，内心的愧疚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一辈子所秉持的道德原则，此刻却成为了一道道枷锁，将他困在其中，不得挣脱。
心魔伺机钻进了他的心脏，更是彻底将他的心理防线冲垮。
“因为我……”
他低着头，整个人都陷入了混乱中，跌跌撞撞的向暮云城内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