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林瞧她坐不正的样子,知道王令宜就这把懒骨头,说了也没用,便只作没看到,说:“那你想怎么着?”
王令宜双眼似睁非睁,眼波于其间流转,目光稍往谢宝林面上一定,便又转向桌面上的一沓纸,莞尔笑道:“今日你亲自教我写字。”
“你的字我见过。”谢宝林被王令宜的无赖惹得有些发笑,“习的颜真卿,十一岁能自己写匾,已经写得很好了。”
王令宜闻言,笑容更盛:“谢宝林,原来你这么关注我?”
谢宝林唇边噙了淡淡的笑意:“想太多也是病,得治。”
王令宜并不气馁,打磨人的功夫,她有的是。只是,王令宜刚刚才发觉谢宝林眼中还有些红血丝,看样子是没睡好,便猛地凑上去看。
谢宝林鬼使神差般地没躲开。
“你没睡好啊?”王令宜盯着谢宝林,“眼下也有些暗沉,啧啧,想想我王令宜也算是美人一个,结果被你折腾成这样。”
谢宝林并未挪开目光,似乎这样就还无坚不摧ahref=target=_blank倾城花魁/a。
“仿写你的诗去。”谢宝林终于忍不住道。
王令宜却起身,伸手拉住谢宝林的手腕,然后顺势滑到手上:“说好你教我写字的。再说了,我习颜真卿,我就学不得其它了?你看王维的诗,便不看李贺了?”
王令宜歪理向来就这么多,谢宝林这回便又领教了。
谢宝林碰上这么个麻烦,自认倒霉,随即起身,她发髻上松下的两绺发隐隐约约遮掩住微红的耳尖。
“我想学我从你这儿拿回去的那幅字。”王令宜又更进一步地提了要求。
谢宝林道:“那个是我写得最不好的。”
“我觉得那个最好。”王令宜又笑了,“谢宝林,你教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