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根手指没事,看似温软的手腕和小臂也没事。
唯独右手手心有一道割伤,不深,但略长。
本来不算严重,可偏偏另一只手的手心还算干净,似乎又白又滑,两相比较之下,割伤就变得格外刺眼了起来。
而幽绿的眼睛却好像没看到那处伤,语气似是恢复了以往的漠然,却又好像多了点认真:“哪只手?”
林景希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对方是在问伤在哪只手。
“右手。”小兔子极快地咬了一下嘴唇,鼓起勇气抬头,“我、我自己来就行……”
“……别动。”
于是刚刚抬起的头又低了回去。
温热的手心虚虚地托着他的手背,Alpha清理伤口的动作很轻。
和煦又温柔的晚风吹过,稍稍地掀起了大衣的一角,也轻轻撩动了年轻上将额前几丝散发。
明月悄然爬上了天空,附近笔直的路灯亮起,将灯下的两个人罩进了暖黄的光。
“……疼吗?”
林景希刚要摇头,却又猛然止住,不字在嘴边转了一圈又被咽回了肚子里,最后小声说道:“有一点疼。”
尾音拖得有些可怜巴巴的,让人心里更软了。
“那我再轻点。”
“哦……”
黑狼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两个人的身边,和主人如出一辙的眼睛在小兔子身上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