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乖乖跟在罗珍容身后,下意识环顾四周,察觉到了许多看他的目光,但都没有恶意,更多的是好奇。
村里没有好大夫,只有普通的郎中,平时的时候顶多给村里的人看一看跌打损伤的事。
罗珍容过去的时候,老郎中就坐在门口,旁边还围了一圈人在说话。
她没有隐瞒什么,直说自己下山的时候看到了男人受伤在山腰上,而且还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才将人带下来,等回头稍微看了伤,再带去县衙里瞧瞧,看能不能帮他找到亲人。
村里人都没有疑心,见男人头顶上的伤,没有怀疑就信了罗珍容的话。
老郎中眯着眼站起来,稍稍踮起脚尖仔细看男人头上的上,看了一会儿实在撑不住,拍了拍男人的肩:“你下来点,我看看你头上的伤。”
男人弯下腰,感受着老郎中的手在他的伤口上戳,被戳疼了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皱起眉头。
“老郎中,你可别戳了,再戳这伤该流血了。”旁边坐着的村人看老郎中使劲用力戳着伤口,忍不住先开了口。
“你知道什么,我是看看他的伤到底有多重,”老郎中眯起眼,将手放下,“还行,伤口不是很深,不过我只能给你止血,你把事情忘记的事我可没办法给你治,这样,你现在我旁边的屋子里待两天,我给你弄点草药,到时候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只要止了血,问题就不大。”
罗珍容也能猜到老郎中只能治到这一步,看向男人:“那你在老郎中这里住着,等明天我带你去县里。”
男人不说话,只是默默走到了罗珍容身后,避开了她的实现,也远离了老郎中的屋子。
罗珍容疑惑看向他:“怎么了?”
“我只认识你,”男人低下头,额头上的血迹因为这一低头,变得十分醒目,“我去你家……去你家门口,你别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