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还算有良心,等着我,十来分钟后就到。”
电话挂断。
魏雨仰头靠在沙发上,闭眼,眼里一片酸涩。
他现在都记得高中的时候,有一次他发烧,烧到将近42度。
老师都吓坏了,一边带他去医院一边给家里打电话,让他爸爸来。
可他爸爸说什么?
说走不开。
为什么走不开。
那天大伯家儿子过生日。
摁了一下酸掉的鼻根,魏雨吸了口气,起身下楼。
他刚下去,他爸就到了,急匆匆的问:“钱呢?别耽误,我得赶紧回去给你大伯守灵。”
魏雨看着他爸。
他爸像是一夜之间老了足有二十岁。
却不是为了他。
魏雨没有心思铺垫,更不幻想什么父子感情,直截了当的问:“你和我领导借了十万块钱?”
他爸一听这话,顿时恼羞成怒火冒三丈,“你根本不是给我钱的吧?专门给我打电话把我骗来就是为了质问我?你就是这么当儿子的?”
他的理直气壮激怒魏雨的火气。
魏雨很少和人吼着说话,此刻却压不住。
“我不该质问吗?大伯死了,办丧事他有儿子有媳妇,凭什么你和我的领导借钱?他是我爹吗?你要是愿意管他,你用自己的啊!你没有钱,凭什么用我的!”
他爸扬手就要打他,“就凭我是你老子!你的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