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索起身,红绳儿往兜里一揣,脸也不洗,直接出门。
丧葬店。
姜宁宁哈欠连天开门。
一眼看到外面眼睛红肿泪痕甚至还没干透的老民警,怔了一下,连忙将门开展,“我天,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老民警进门。
在店里逡巡一圈,最终坐在柜台对面的柳木高脚凳上。
在姜宁宁跟过来的时候,他将兜里那红绳拿出来。
姜宁宁看了红绳一眼,笑了一下,“昨天,烧了?”
老民警正要问,话没出口,听到姜宁宁这话,皱了一下眉,“烧了,但是我昨天烧完,它变成一副手铐了,可今儿一早,它怎么还一副完好无损的样子?我……”
他想问,我到底烧没烧。
但这话明显多余。
姜宁宁将红绳拿起,往自己手腕戴上。
“这是我自己平时用的,一般不给旁人的,你……”
声音顿了一下,姜宁宁将红绳系好,抬眼看老民警。
“因为是你烧,所以烧出来是手铐,旁人烧,未必是什么。”
这话说的玄。
不过这事儿本来就玄。
知道自己的确是烧了,并且昨天不是一场梦,老民警心里最惦记的事儿也就算是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