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类虽然也好客热情,但嬴舟深知,狼族能帮她帮到这地步,肯定不是看的他的面子。若泉水不在犬族,到大祭司那儿也就为止了。
能拉出一车队的人跟随,多半是去找茬,不过借小椿的光而已。
既然如此,这笔钱不花白不花。
反正他是心安理得。
高山上的日头有种狠烈的味道,不热,却晒人。
小椿抬着手臂,用袖摆阴影给花盆里的树苗遮凉。
嬴舟在一旁惆怅且低落地盯着她看。
自从同重久发完狠话后,他便一直思索,到底要如何做才能打破他们之间那层模模糊糊的壁垒呢。
不能去直说,直说等于是在逼问了,最好是能让她自己无意中发觉……
说起来——
嬴舟一顿,修长的腿难得只迈了半截步子,他隐约想到久远之前,在开封温家屋顶的某个晚上。
清辉照着永远长不大的树苗,瓦片渗着密密的露珠。
对了。
嬴舟:“小椿?”
“诶。”后者仰起头,“怎么啦?”
他犹豫半晌,问得刻意又试探,“那天……我说叫你去问重久的事,你去问了吗?”
“那天?”她迷惑地抬高视线,“哪天?”
“就,我在温家兽化后的第二日夜里,咱们一块儿晒树苗那次……你还说风大没什么月光。”
小椿托着下巴沉吟,嬴舟的表情便带了几分期盼地,悄悄窥着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