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着泥土和雨后草木的清香。
或许,期间还会有一缕浅薄的阳光照进来,无端让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与释怀。
嬴舟忍不住就伸出了舌头,才要舔上她面颊时,猛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他连忙甩了甩脑袋。
好险。
差点就没控制住犬类的本能,想要舔一舔她舒缓心情了。
嬴舟心有余悸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把自己的嘴搁在旁边,间或又试探性地瞥上一眼。
小椿惯来不装心事,不多时就睡得人事不省,蜷着身子将他半抱在臂弯间。
鼻中呼吸浅浅。
……大概,是真拿自己当狗了。
温家的早饭时间过后,府内的氛围会短暂轻松些许。
据说温蕙的后娘每逢此刻都要例行出门一趟,故而她才难能得以喘息片刻时光。
画师人近中年,拎着大包小包的画具依照邀约而来,坐在花厅里听重久手舞足蹈,大着嗓门描述那位只闻其名,从未谋面的狼族奇女子。
而隔着一道垂花门的小院内,众人则围在石圆桌边,看西洋镜似的端详嬴舟。
馒头仍旧穿一身繁复的大宽袍子,吊着小短腿坐在凳子上,形容好似哪一方家缠万贯的富商。
“嬴舟大王的原身竟还有细犬的血脉呀。”
他很会说话,“真漂亮。”
“是炎山犬族一脉吗?”松鼠精言语真诚地拍马屁,“不愧为名门之后,天之骄子,两族出身都这般显贵。”
正在鸟架子上闲庭信步的灰鹦鹉就没那么客气了,这畜生本就记仇得很,也不拿话呛他,只捏着嗓子一个劲儿的“哈哈哈”,哈得嬴舟一双镶火的黑瞳直泛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