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树苗这样的人,怕是没办法完完全全理解林疏这样的男人的。女孩听了这话,喝了一口粥,也只是“嗯”了一声,没说别的。
看这意思,可能当真是什么也没听出来。
男人衬衫的袖子卷起一截,露出戴着商务腕表的手腕。腕表漆黑如墨,倒是衬得他的手腕很白皙。
这把火在烧他,逼他做一个冲动的、不考虑后果的、不那么自持与虚伪的男人。
凉水,得了感冒,医生说有忌口,许多东西都不能吃。林疏亲自给她熬了粥,熬得软糯又温柔,然后一勺一勺喂给她吃。
如果她足够了解,她就会知道眼前这个平静、柔和,正在给她喂粥的男人,早就在正反两极、光夜两岸,来回踏过许多不归路了。
小树苗抬头看着窗外天色。
“天亮了。”她说。
“嗯。”林疏看了一眼窗外,怕日光晒到她,问,“要把窗帘拉上么?”
女孩摇头:“不用,我就是觉得这一夜……挺漫长的。”
她像是想起什么:“对了,你早上不是要去公司么?”
林疏失笑:“你在这里,我怎么还能有心思去公司?”
女孩“唔”一声:“我好像又给你添麻烦了,对吧。”
病后的她显得格外虚弱,连说话的嗓音都带着一点沙哑。
他看着心疼,想去亲吻她的侧颊,但终究只是在心里动了动念头而已。
落在女孩的眼里,就是只看到林疏的喉结动了动。
最终,他只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别再和我见外了。”
小树苗想了想:“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们在那里的?那些绑匪也给你打电话了么?”
林疏:“没有,先给我打电话的是你的朋友,她和司机逃走以后好像吓坏了,然后打电话给我说……”
话到这里,不知为何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