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上行李箱的时候,抬头看到女孩还是裹着浴袍,一脸懵逼地站在他面前。
他沉吟了几秒,轻轻叹息了一口气。
“抱歉,跟着我,让你风尘仆仆的,受了许多委屈。”
小树苗连忙说:“怎么会受委屈呢,你是在帮我啊,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说完了,她又觉得:自己跟林疏那么客气干嘛啊?明明上一秒还想要把人给砸晕,搞到床上强行插菊,结果下一秒又忍不住入戏了自己的人设,扮演了一个有礼貌的社会人。
想到自己今晚的剩余不多的点数,她想哭的心情都有了。
他们赶到了火车站,搭乘最近的一班列车离开。
因为来得很匆促,也没预先查看列车的行程表,最终他们订了两张绿皮火车的硬座票,勉强也算是成功加快了他们去目的地的进程。
小树苗上了车,跨过了过道上横七竖八几个卖菜的箩筐,和一个抬着扁带的老大爷,又穿过了几个打牌的婶婶们的小桌板,在一众歪瓜裂枣般的行李箱混局中,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绿皮火车上的座位很狭小,左边过道是三人座的,右边过道是两人座。她的座位在这个车厢的最后面一截,倒是两人座的。她和林疏坐在一起,林疏把她护在了靠窗的内侧。大概是觉得坐硬座火车又委屈到她了,林疏好似对她很愧疚,举手投足之间处处都在护着她,护得还有些过分,仿佛在她周围搞了个透明的屏障界限,自始至终就没让人群碰到她一个衣角。яΘǔяΘǔщǔ.ⅰňfΘ()
他们落座之后,过道上还人来人往,下车的人从上头搬行李箱下来,上车的人挤在半道上,对着票根找座位,有几个还因为座位而吵吵嚷嚷的。小树苗抬眼,看到他们对面的两个位置依旧是空着的,也不知是谁会落座。
她的心情那个焦虑和沉重啊。
火车上不知道有没有适合做爱的地方,反正她今天晚上一定要吃到林疏。要不行,就押着林疏去火车上简陋的洗手间做一场,他要是不肯,她待会儿就以死相逼。
可脑子里虽然飙着各种很野的剧情,她的行动却是: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