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顿注意到了这个默默垂泪的士兵,他还记得这个人的名字是叫约蒙,几乎是自己指挥的最早的一批士兵了,“约蒙,怎么了?”
他以为约蒙是醒来后无法忍受剧痛,所以给他端过来了一杯麦芽酒。
将浑浊的麦芽酒一饮而尽,约蒙真挚地朝着芬顿一字一句的开口,“大人,您是个好人。”
“国王这个位置,应该让好人来当。”
只能说幸好潘德现在统治者不是什么孤寡母子,这几个士兵也不知道黄什么袍加身,陈什么桥兵变的典故,不然芬顿怀疑在他们在这种亢奋的环境下很容易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哦,好像已经有人做出来过了,唐璜不就对自己一口一个教皇冕下的叫吗?纠正了他好多次他也没改,而且也确实需要利用维姬的这个假身份,所以芬顿也就由他去了。就是不知道远在巴克利帝国的正儿八经的教皇要是知道这事究竟会是个什么心态。
离开营帐后,些许萎靡的士气再度被提振,身后之事没有了后顾之忧,军士们就只想着如何奋勇作战捞取军功,甚至已经有人向芬顿提出主动出击的请求。
芬顿只能严肃批评了这种轻率浮躁的心态,开玩笑,对面可是一整个满编制的军团,数千人的规模,自己这边除却伤亡只剩下不到两百可战之兵。
真当200对几千优势在我啊,你手上的长剑换成链锯剑,身穿的铠甲换成动力甲还差不多。
等到夜晚,芬顿后方有一队骑兵疾驰而来,黎明骑士一进营地,连战马都来不及交接,就直接冲到芬顿面前。
他收到芬顿的命令返回东境,传达来自前线的紧急情况,这段时间里一直在东境的几大领地里来回走动,但从他铁板一样又硬又冷的脸上可以看出,芬顿交给他的任务完成得不太好。
“冕下,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更坏的消息,您想先听哪一个?”
芬顿瞪了他一眼,“随便你。”
“沿途除白鹿堡领地外的以外的所有村庄,都拒绝听从您的建议,村民不愿意离开,他们的态度很坚决,宁肯死在巴克斯人手里也不想再过流亡的日子。”
“那坏消息呢。”
“这就是坏消息啊?”唐璜紧接着说,“更坏的消息是长河镇仍然拒绝和我们联合,我连长河镇的大门都没能让我进去,最后还是那个谁......哦,诺特,他让我走排污道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