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顿再度提高了音量,“能不能有人告诉我,他们是谁?!”
人群中有了声音,但是那声音小到根本听不见。
还不够,他们的怒气还不够,心中的怒还没勾出来,他们还在畏惧着什么东西。
但肯定有人不怕,有的人已经怒到想要把阻拦她报仇的芬顿给一块揍了。
那个既是托又不是托的人现在站在人群里面,“他们是士兵,长河镇的兵!”
囚犯抬起头,这就是他们直到现在都有恃无恐的原因,他们认定芬顿不敢杀他们,顶多只是收拾一顿泄愤。
他们的确不算什么重要角色,但杀了他们就代表彻底与鲁道尔为敌,区区一座白鹿堡承受不起这种代价。
“他们原来是士兵吗?”芬顿做作地表现得疑惑不解,他随便指了指人群中的一个人,不是托,“你在白鹿堡见到的士兵是什么样子的?”
那个人随即一愣,憋了半天之后,说出了一个笼统的总结,“他们是好人。”
何止仅仅是好人的程度。
他的回答引起了所有人的思考,白鹿堡的军士从来没有向他们勒索过什么东西,也从来没有因为无聊就朝他们挥鞭子,他们在营地里巡逻不会和任何人说话,虽然看起来有点吓人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的家眷被骚扰过。
甚至他们居然真的有在驱逐强盗和劫匪,而不仅仅是做做样子。新来的人还听说他们以前在白鹿堡人手紧缺的时候帮领民修房子。
似乎......白鹿堡的军士就是这样的?
既然这样的军士才能称之为士兵,那那些跪在地上的囚犯...又算是什么?
看到不断有人在交头接耳,芬顿满脸感慨,自己从小时候开始种的种子,今天终于有了结果。
“保护你们安全的,让你们能够安安心心种田,能够不用每天担惊受怕的,会在你们有麻烦帮助你们的,才是士兵。”
“而抢走你们钱财,把你们辛苦耕种一年的粮食全部拿走,烧掉你们房屋,让你们无家可归的人,是强盗,是劫匪。哪怕他们来自长河镇,那也是来自长河镇的强盗劫匪!”
“现在,你们认识他们了吗?”
是的,他们是劫匪,是残害人命的恶魔,是让自己家破人亡的屠夫!他们才不是什么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