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必须要搞一个喇叭,必须!我的妈呀嗓子太疼了。
有人穿过重重人群,表情严肃地站在了芬顿面前,金妮重新整理了一下在一轮又一轮冲击后近乎失去理智的大脑,
“大人,您是认真的吗?您真的打算不从农夫那里征收任何粮食?”
芬顿点点头。
“可是,为什么?这是乌尔里克国王以及神圣的烈狮境律法赋予您的权利。”
“我不要了,就这么简单。”芬顿摆摆手。
“可是......”
“没什么可是,金妮。”
芬顿打断了她,作为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必须要依赖的文员,他必须要让她们完全理解自己的言行的含义,甚至需要百分之两百的理解。所以他现在非常耐心地向她解释,他相信这个有胆量又聪明的姑娘以后绝对能做得好。
她们又不笨,能够通过层层竞选进入到市政厅工作的人能笨吗?几乎是这个时代的卷王了,她们只是缺乏了芬顿所能看见的视野。
“在反对我之前,金妮你不如想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循循善诱。
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啊,芬顿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有能力把一个偏远领地建设起来的人,绝不可能做出不利于他领地的事情。
而自己,又为什么有这个胆量敢上来大声质疑他呢?即便芬顿表现得在和蔼可亲,他的身份也是贵族,他的错误只能由他的上级或者直接由国王陛下来审判。
渐渐地,她心里谋生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因为他在挑战这个附庸体系赖以生存的基石。他改变了从旧潘德王国以来就存在的制度,而自己在害怕这种变革,因为变革会带来太多的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