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好意思?”余海滨摆手说,“不能占你们的便宜。”
“我给钱,不占他们便宜,南海别瞧着这两年发展得好,这些都是穷光蛋。”谭纶笑说。
陈济德憨笑两声就出门去了。
余海滨心里揣测着谭纶的身家,却不敢多想,那是人家老谭家的事,你推测出个毛病来,反倒惹火烧身。
晚上同涂敏陈济德马卢他们聚会,就调个中档的干净的饭店,谭纶来得稍晚些,这些老部下就像列队似的站起身。
“都坐吧,搞得跟追悼会一样,”谭纶笑道,“怎么?很想我吗?”
“太想谭书记了,”马卢大声说,“虽说我们现在都升官了,可都没有在谭书记手底下干活痛快。”
“就是,这都一年了,也没啥新鲜事,都吃的老本,还在丰饶模式那些上头转,真是腻味死了。”王鲁提也大声说。
“工作还是有些成就的,在谢书记的领导下,咱们还是能一展所长。”黄锋笑说。
他现在是南海市委管党政工作的副书记,倒比谭纶还高一级了。
“我不是说谢书记,我说的是董奉书,”王鲁提恨然道,“就拿那PX项目来说,要不是谭书记当初硬要上环保器材,你们想想现在海边都会成啥了。”
所有人都大力点头。
谭纶微笑道:“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再说了,我做的事都太激进了些,光这个,我在蒙北可没少被上级批评。谢书记是老成持重,现在南海上了轨道,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岭东的产业转移,南海可是承接了不少的。”
“那不都是老谭书记的功劳。”涂敏嘟嚷道。
谭纶失声大笑:“也不光是我爸吧,也要省里能统一意见,才能做到。”
涂敏眼巴巴地看过来说:“谭书记也快升官了吧?升官能不能调回南海?要是调回岭西也好啊,把咱们都调过去……”
“你啊!就是异想天开!”谭纶有些欣慰地说,“我很开心大家能这样想,但是咱们就是不在一个地方,做的事也是为国为民,心里只要想着老百姓,无愧于心,在哪里都是一样。来,干杯!”
那天,谭纶少有的喝得酩酊大醉,由穆陈风扶着回宾馆,一沾床就睡着了。半夜起来,才用冷水冲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