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得一阵,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看是施可中,就想他不说这段时间不怎么会在茶庄里,是那边的事提前办完了。
看他满头是汗的走上来,虽是身体壮健,这走得急了,也不免落汗。
“神木那边谈下来了?”谭纶笑问。
“谈得七七八八了吧,那几个小子看到煤价涨了,想要坐地起价,我就实话告诉他们,别看现在涨价,要是明天就跌了呢?逼着他们下月签转让协议,”施可中喝了口水说,“盘下来后,我这边资金压力也大,说不得要问哥你借点钱。”
“你找纤纤去,我没钱。”谭纶笑说。
转让的钱施可中还拿得出,但是转让后还要做技术改造,扩大生产规模,那后续投入的钱就有点捉襟见肘了。总共还要拿出差不多七八千万,才能达到月产10万吨以上。
要按过几年的坑口价来说,每月就能产生7000万的效益,真是个暴利行当,捱这一阵倒没什么。
瞧施可中风尘仆仆的,满身是泥灰,就是他在神木那头是亲自下到矿里去瞧了的。他是个精明人,不会被人坑。做事也仔细,这事跟海关那头差得天远,也不怕会被人说闲话。
“听说省里在推动稀土整合的事?”施可中擦了把脸就坐下来问。
“你倒是消息灵通,上周才在省工作会议上提起,你就知道了?”谭纶说。
“嗯,想着要是有可能是不是我也能掺合一下?”施可中笑问。
谭纶就摆手:“你这心思还不清楚,稀土矿那头有国营私营的,国营的自是划拨给包钢就行,私营的却要包钢拿钱收购,这钱上头包钢已经很吃紧了。收购起来说不得还有人坐地起价,这说来私营国营七三开,那时要照顾包钢就得压价,你这要是临时收个矿来赚这种睐良心的钱,我可看不起你。”
“就是说说,”施可中笑道,“这边还要央着骆嫂子给我借钱,就是有心也无力啊。”
但这话让谭纶心头警醒,蒙北的稀土多半是轻稀土,属于量多质低的那一类,而且卖的是白菜价,这不否认。但是要是刨去交税等环节,那还是有赚头的。
各地所谓的私营稀土矿,好些都是当地部分官员跟投资的,国家虽说明令禁止官员干这种事,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做起来不说肆无忌惮,却也是花样繁多。
就拿新克旗来说,安监局那边几个主任科员就投资了个小型的稀土矿,上周才被查,安监没做到位,安监局自家管安监的安监不到位,会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