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里的一些安排他还是知道的，王震林扶正，洛省长退休，奚剑溪留任，顾淑桐提上去，莫书记要去哪里？总不能去省厅吧。
“莫书记年纪也差不多了，可能会去省人大，”曾毅说着微一蹙眉又笑，“也不知跟不跟着去，不然就会给我个安排。”
去了省人大就是半退的格局了，曾毅这市委第一秘，要跟着去那边，那威风权势就比在科察时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要给你安排，能给你什么安排？”王循讥笑道。
曾毅现在是副处级秘书，要放下来，也只能做副县长，那要去哪个县？
“现在还没定，我得先看莫书记的意思，硬要带我走，我也没法子。”曾毅耸肩道。
“那庆县这边的事……”
“管不了了，”曾毅摇头说，“市里还要组织人代会，接下来就看常存孝自己的了，要是给他安排了徐子将，他都没法斗得过谭纶，那他也就这么回事了。”
王循默默点头，谭纶看着是什么都没干，就是往省里县里跑了几回，可有着奚剑溪和顾淑桐在，这局面总是难占上风的。
“对了，”曾毅掏出烟说，“王省长那边，莫书记让帮道一声歉……”
“还道歉干什么？”王循苦笑声，摇了摇头。
曾毅倒是看得开，笑了笑，就将烟点燃，摆摆手回市里去了。
晚上谭纶就在小饭馆里给冰锋正式接风，冰锋到庆县就给他打过电话，自然知道他不会投向常存孝那边，科察公安局的华局长虽是个骑墙派，却也知道莫书记就这两个月就要离职了，顾淑桐也要走，但顾淑桐到省里做副省长，挂不挂常务二说，还能影响科察却是一定的。
卖顾淑桐个人情，也给谭纶个面子，那一举两得的事，华局长自然知道怎么办。
也由于他是个骑墙派，所以曾毅也就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