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纶就是要他这个态度,打压常存孝的气焰,至于收多少钱,退不退钱的,他都不想知道。也清楚,不能一下就将焦长阳给捋下去,那非得弄得大风波不可。
“嗯,知错就改,焦书记还是很有可塑性的嘛。”谭纶笑着说。
吴缚笑了起来:“是啊,我看能把焦书记树成典型嘛。”
焦长阳差点跳起来,你们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树典型?树个屁!树成典型,那县里的官员不把我恨死了。以后请客都不能收礼了?
吴缚就是打趣两句,看他这副模样,心里非常鄙视。
会议表面融洽,其实不欢而散。常存孝将焦长阳带到办公室,关上门劈头盖脸就骂:“才坐到镇委书记,就收钱,就摆酒,你很行嘛。”
焦长阳一脸委屈:“我就是想热闹热闹,谁想到谭书记会拿这事做文章……”
“什么叫无限上纲上线?你这几十年都活到猪身上了?”常存孝恨恨地说。
焦长阳低头挨骂,心里也很恨谭纶,但恨常存孝也不少,你昨天不也去了?
“行了,回去吧,下一步就是县人代会了,你要多留神。”常存孝看他那副怂样,不耐烦的摆摆手。
焦长阳一出门,王循就过来了。
“省公安厅那边不想动吴缚,现在只能从市局动手了,我晚些去科察一趟,和曾毅见个面。”
常存孝忙说:“是不是有变故?”
“变故不会有,既然说了要将吴缚调走,那就一定要调走,”王循抿嘴沉吟会儿说,“现在的变故在于,那定居点的书记,谭纶属意的人是谁?”
“你记得那个叫洛桑的吗?我看谭书记多半是要让他进常委会。”常存孝说着就满眼恨意,“这常委会好端端地怎么就要扩大了,市里莫书记也没能制止吗?”
王循瞟他眼说:“你这是怪莫书记了?”
“不,我不是……我就随口说说,王少你别在意。”常存孝忙说。
“莫叔有他的难处,顾淑桐不是好对付的,她要力主通过,莫叔也拦不了,何况,要不出问题的话,今年莫叔和顾淑桐都要离开科察,留下一个烂摊子给下一任,那也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