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昂!”房琳才瞧见他,忙点头打招呼。
“也不是专程来接你,市里开会就顺道来了,你别想歪。”说了句,又觉得画蛇添足,多余了,就抱臂闭目养神。
房琳来之前抱着满心欢喜,想那常委小别墅也没去过几趟,这头里担心谭纶缺些电器或是摆设,就打算过来瞧瞧,帮他在科察置办起了。
钱自然要问财主谭纶要,不定还能截下一些。
谁料一来就来个下马威,房琳撅嘴都不敢,在静得发闷的车中,偷眼去瞧谭纶。
“看什么?有话就直接说。”谭纶没睁眼都能感到旁边射来的目光。
“没有,没话。”房琳把头摇得跟风车似的。
“哼!”谭纶重重地一哼,她就将头一缩。
前头胡冲憋着笑也不敢帮她说话,平稳的把着方向盘,往庆县开。快进县城开便黑沉下来,街道有些收工的民工,三三两两搭着毛巾在说话。
这些到春节前怕就要回家过年了吧,庆县的民工一部分是克纶罗旗的,一部分是山西那边来的。人都还算纯朴,有优点自然也有缺点,县公安局已经查处几起赌博案了。参与者都是山西民工。
一时倒无更好的法子,赌这东西,害人不浅,但要是小赌,却也没法杜绝。像是农鉴冰都好摆上麻将怡情养性,桌上还说这是舒活换脑的好法子。
上梁既不正,下梁想不歪都不行。
思路跑得远了,再瞧到街面上,就看施可中带着个女人站在超市前。定睛一瞧是那蔡芬芳,心中就腻味。跟施可中提过,这种有夫之妇,玩玩就算了,不是善侣。
再看那蔡芬芳旁还站着个男人,大概二十**岁,瞧来不是蔡芬芳的丈夫,面目陌生,想想,正要让胡冲靠边停车将施可中唤过来,房琳就轻咦一声:“那不是海关叶署长的儿子吗?”
叶清波?谭纶皱起眉,叶家是铁铁的团派,施可中跟叶清波搅和在一起做什么?
“要停车吗?书记!”胡冲问。
“不停了,直接回家。”谭纶抱着臂膀,陷入深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