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链久嗤笑道:“也亏得你打消了念头,不然这真要闹笑话了,你说那边人家肯吗?”
“肯?那旗委书记都快恨死我了。”谭纶想起李耀明就摇头。
他倒听说起入常那天李耀明也在市里,整个人失魂落魄倒极点,就跟行尸走肉似的,全靠秘书扶着上车才能回克纶罗,腿都软完了。
“靠人力达不到,就只能用自动化智能化机械化来取代,”谭纶笑说,“也不那么容易,就是那渡边介让来了,那智能化的挤奶机还有芯片问题要解决,这都得一步步来。”
说着话,施可中捧着茶叶罐子回来了。
“谭哥,九爷,咱换一种茶,刚喝着那雨前是我让人买的,一千块一两,这罐龙井可是我爸的老同学亲自种的,说要是拿到市场上卖,非得上万不可,我就按一万一两给了他十万,”施可中笑道,“他想拿这茶叶来送我爸,让我爸帮他办事,我爸那性格,不把他哄走就不错了,我也不能让他恨上我爸。”
送礼是门极高深的学问,做得不好就落了下乘。不单得投其所好,还要做得没有痕迹。这拿着茶叶上门直接说多少钱一两,再往人家怀里塞,便是老同学,那也得让人不快。
施可中性格胡闹了些,可不是笨人。这种高官家里出生的孩子,从小到大见得多了,该怎么做心里都有数。
谭纶、喻东国、傅链久这种上头两代都是高官,心里更拎得清。
说句实话,这发财的门道多的是,省部级高官就为你这十万的茶叶栽倒在地,那可不划算。
茶罐揭开,就闻到一股沁入心脾的清香,傅链久探手成爪,往鼻子这边拢了下,竖起大拇指:“好茶。”
“你又不懂茶,闻着香就是好茶?”谭纶好笑道,“我也不懂,要是喻平在他说不定能说出些道道,可中,你就泡好了。”
“是。”施可中得到傅链久赞赏,一脸喜庆地泡茶。
“大诚哥去神台的事你知道吧?”傅链久闻着茶香,看着谭纶。
“嗯,我跟他通过电话,”谭纶笑道,“我哥的性格你还不知道?申野军要看轻他,那吃亏的是他。”
傅链久赞同地点头,别看谭诚跟喻平相似,半天都打不出一个响屁的那种,可真要近身厮杀,申野军都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