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嘛，我就弄不懂他，”李耀明摇头说，“你说他好端端的干什么要去闯莫书记的晦气？莫书记那人看着是刚正不阿，可是这是他的孩子，他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这常委会上的投票，瞧着是每人一张，可书记那张票可要紧得很。再说了，政府不得围绕着党委来工作吗？那些常委谁不看莫书记的脸色。”
“那你上回说开书记碰头会的时候，顾市长帮谭纶说了话，那顾市长要硬跟莫书记顶着的话……”他爱人担忧说。
“你说可能吗？”李耀明嗤笑道，“顾市长作风强势，莫书记却是一言九鼎，平时不开声，一开声说的话，那就是板上钉钉的，谁都别想反对。这回莫书记是绝不可能再帮他谭纶的了，那顾市长考虑到市政府和市委的和谐，还会帮他说话？”
他爱人想着心就定了些，喜滋滋地起身说：“我给你做糖水蛋去。”
李耀明爱吃甜食，就笑着点点头，想那再过几天常委会一开，这常委的头衔是跑也跑不掉了。
不光是李耀明，连晋湖都不瞧好常委会上谭纶的提名能通过。常存孝的秘书跑来跟他打听消息，他是一脸苦相：“老伍，咱们做秘书的，按理说就跟那古时的师爷一样，该提醒的就提醒，该劝的就劝。可我连书记他什么时候对莫宁洁动手都不知道，我这劝也无从劝起。现在这得罪了莫书记，我怕是……”
“你就笃定莫宁洁出事是谭书记干的？”伍秘书问道。
晋湖抿了抿嘴没说话，别人瞧不出，他还瞧不出谭纶瞧乌日娜时的模样，说来要是谭书记没订婚的话，那也没什么，毕竟谭书记还没成家嘛。
可他在京城都有个订婚的未婚妻美娇娘了，这还那样瞧乌日娜，他可真不好说什么。
那莫宁洁对乌日娜行凶，谭纶的性格自是不会放过的，要说是别人干的那事，他也不信。旁人不知道谭纶的能量，他这个做秘书的，天天跟在一旁，瞧见的事情多了，他可相信谭纶要是真要对莫宁洁下手，那百分百能做得到。
可这事真是谭书记下的手？晋湖也没把握确定。
伍秘书没打听到消息，悻悻地跑回去，常存孝就皱眉跟来他办公室里坐着等消息的吴缚说：“呼市那边有消息了吗？”
吴缚摇头：“那边还在怪我们，打电话过去都阴阳怪气的，别说打听消息了，才一张嘴，那边就给堵回来了。倒是抓捕的情况打听到了。说是有人打110报的警，接警后缉毒队正好在附近执行任务，听到110抓到个藏毒的家伙，就赶了过去。有人认识莫宁洁，就跟带队的副队长说，这才传了出来。在他身上找的毒品超过了80克，还不是软性毒品，都是海洛因……”
“你说莫书记要怪谭书记，可这要说是栽赃，这80克的海洛因，谭书记从哪儿弄来？”常存孝不解道。
“不好说，要是谭书记认识缉毒队的人，让那边的人先从证物科把毒品拿出来，再放在莫宁洁的身上，也不是不可能。”吴缚皱眉道。
这种事在公安系统算是技侦手段的一种，直到十年后才逐渐改过来。用这种手段，一般是在确定嫌疑犯有犯罪事实的情况下，不得以才用的。
谭书记要是用这种比较灰的手法来对付莫宁洁也不是没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