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清铸一惊:“那这位陶老不也有九十来岁了?”
“去年才满九十大寿,嘿,老人家办寿宴的时候,光是政治局领导就来了两位。”谭纶笑着拍了下封清铸的肩膀,“封二哥,您以后要是有个阳缩阴衰啥的,特别是行房事不顺,就找他老人家就行了。”
封清铸笑骂声滚蛋,就看陶老侧头瞟过来一眼,眼神极锐利,当即收声不再多话。
屋里头一股中药味,煎药虽在外头,但药捧进来,味道还是充斥着整间屋子。陶老的身体倍棒,药是给卧病在床的老伴吃的。
这里屋是一房一厅的格局,陶老的老伴躺在里头,大家就在客厅里坐着,这也算是陶老看诊的地方。
陶老的老伴也八十八了,当年是野战军战地医院有名的女大夫,后来跟了陶老,也是枪林弹雨里爬过来的。落下好些伤病,虽有陶老开方将养,身体却一直不好,也没留下子嗣。这年纪大了,陶老也仅能吊着老伴的病,就是有回春妙手也抵不过年岁渐高。
谭纶知道陶老三十年前就开始收学生了,现在总共有七八个,那俩在外头扫地的少年就是他的关门弟子。有的年纪大的学生已经做到了三甲医院的院长。
中医和西医不同,更讲究言传身教,书中得来终觉浅就是这个道理。
谭纶简单的将华金的病说了遍,就看陶老微蹙了下眉头,忙问:“陶爷爷,他这个骨伤不难治吧?”
“正骨整骨都是我手到擒来的事,”陶老缓声说,“但他从山崖跌落,寒气入骨,就是骨伤治好了,经脉怕会有问题,影响到以后的行动。”
华金听约翰的翻译,脸色微变:“这位老先生,您的意思是,就算骨位整回去,我还是无法正常行走?”
“倒也不是,经脉是一门极高深的华夏古代医学,你要急着下床的话,骨位整回去,再服我开的几味药,不出七天就能下床。但经脉不通,可能会落下气血不畅的病症,我建议你还是慢慢调养……”
陶老尽量说得通俗易懂,但别说华金,就是谭纶都听得一愣愣的。
“不,谢谢您的好意,但我只需要在十天内下床就行了,其它的事,等我回美国再说。”华金摇头道。
陶老看着谭纶也没意见就说:“那躺在那张床上吧。”
客厅里摆着一张推床,盖着白色床单,上面还铺了一层塑料薄膜。约翰和晋湖合力将他抬上床,陶老就拿着一瓶药酒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