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这才猛然想起,那次是于思婷带着豆豆回深圳的路上,豆豆差点被人贩子给拐了。
“是你!你跟这些公安是一伙的?”
“算是吧,”谭纶压压手,示意他坐下,“你怎么想起跑到南海来了?抢拆民房,还打伤了人,这算怎么回事?”
光头闷头说:“我听朋友说做这事来钱快,我那边需要用钱,就跑过来了。”
“需要用钱?”谭纶挥手让警察先出去,就留下他跟陈济德,“说说看。”
“说来出丢人,我家婆娘生了病,医院要动手术不,我在香港那头的账还没收回来,就想过南海来赚一笔,把她病给治好了再说,谁想那姓赵的工头嘴硬,还跟公安勾结在一起……”他猛地盯着陈济德说,“你有本事就跟你风爷把枪扔了单挑,拿枪算什么好汉。”
“你有病啊?有枪不用,还单挑?你以为你是义和团啊。”陈济德嗤笑道。
光头怒道:“义和团都是好汉,你是不是看不起义和团?”
“行了,一人少说一句,”谭纶拍桌说,“上回遇到你说的是北方话,这回又说岭东话,你到底是哪里人?”
“我是鲁东神台市的,”光头垂头说,“小时候就到岭东深圳来了。”
难怪这么高壮,北方人本来就比南方人要高大些,不过这光头也算是高得离谱了。站那就跟个巨灵神一样,这要扔两块板斧,直接能做黑旋风。
“你家里有困难,我会想办法把你解决,”谭纶沉吟下说,“至于你打人的事嘛,先关个十五天再说吧。”
光头听到谭纶要帮他解决家里婆娘的治病的事,一下就服软了。
陈济德拉他往外走,他就说:“你本事也不错,不过比我差多了,年纪又太大,就是下苦功也练不到我这水平了。”
这话让陈济德哭笑不得。
公安局调查到光头名叫穆陈风,确定是深圳人,曾经参过军,做的还是特种侦察兵,前年退役的,在军中年年都是师里的技击标兵。但就谭纶观察,穆陈风跟喻平打,还是要差些。
穆陈风将家里的地址给了谭纶,他就打电话让骆纤纤去深圳一趟,给穆家送了十万块钱。他老婆的病手术费和治疗费营养费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