圩日就跟北方的赶集日一样,是南方从古时到现在都未间断过的用来贩卖购置物品的集市,往往每月都有大圩一日,小圩三日之说。
而年关前的一个月里,一月内更有大圩三日,逢五就是圩。
“不说乡里的农民,就是咱们南海里的官也有年关啊,”谭纶笑说,“有的人熬过了,那就好办,有的人熬不过就难办了。韩镇长,我看你这副镇长的副字是可以去掉的嘛。”
韩朝贵浑身一震,心头立时热起来。
四十七八岁了,想要再往上爬的心早就凉了,可谭纶现在抛来个绣球也不接?那不就是个傻子了吗?
可韩朝贵也在衡量,这要接了谭纶的绣球,那就得算是他的人了,就要挤进他、董奉书和许效贤的争斗中,这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方镇长在沙田的工作还是值得肯定的,能将这沙田建设成这样,不容易啊,”谭纶背着手说,“可不能让这大好发展前途毁在了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手里,不然可对不住方镇长了。”
韩朝贵苦笑了声,方孝书算是背黑锅吧,但他做的事是不能抹掉的。
想想方孝书才三十多岁就半头白发,比韩朝贵还要多,他心里就不是滋味,听谭纶提到他,韩朝贵才终于说:“谭县长,这个担子,我想担下来。”
谭纶脸上绽出笑容:“这才是咱们沙田镇的干部嘛,好,我回头就跟董县长汇报,转回头黄部长可能就要找韩镇长谈了。”
韩朝贵连连点头,等谭纶看完了镇子,说要找处地方住下,赶领着来到镇招待所。
服务员一瞧是韩镇长亲自领来的人,又听是副县长,忙给做好登记,就安排谭纶和房琳分别住进了靠顶楼天台的两间房里,胡冲则住在靠楼梯口的房间。
等韩朝贵邀请谭纶和房琳要去镇上尝尝沙田的特色菜时,从楼梯里往下走,房琳突然指着个从下往上走的男人大叫:“纶子哥,就是他,那天就是他……”
那男的一愣后转身就想跑,谭纶马上喊:“胡冲,抓住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