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湖村的人早已是惊弓之鸟,接二连三被谭纶打压,现在警车再围上,村里的人都奔走相告,说是来抓兰姐的。
陈济德也干脆,喊了两声没见交人出来,就直接带队进村里,由侦察员带路来到一座土屋里,将兰姐拎出来,押回到了县公安局。
谭纶闻风就带上房琳赶到。
陈济德正准备审理兰姐,就让人多加了张椅子给谭纶。
兰姐大名叫徐若兰,从辈份上算是徐闰的堂姑,打扮得十足的城里人,雪纺裙穿着,鞋是红色的高跟鞋,涂着鲜艳的口红,往那铁制的椅子上一坐,显得别有风情。
但到底是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小姐了,仔细瞧还是能看出眉目里消逝的时光,若将脸上的粉都刮下来,那张还算艳丽的脸一定很憔悴。
“徐若兰,你组织卖-淫的事,县局已调查清楚,现在你将整个组织都交代的话,我可以帮你向法院求情,算是立功,不然的话,南海县的大牢等着你。”
陈济德张嘴就唬她,徐若兰也是经过些场面的,淡定的看着他说:“陈济德,一年没见你做了县公安局的局长了,但你也别想吓唬我,什么立功交代的话,我就一句话,你说的事我都没做过。”
陈济德虎着脸要发威,谭纶伸手拦住他,问道:“东湖穷,但东湖的水养人。外头的人都说东湖靠山吃山,靠着女人就吃女人。出国做小姐,这种事我也不好说,但你拉着未年成的少女就往外跑,那就说不过去了。”
徐若兰抬眼打量眼前这衣着气质都跟陈济德不同的年轻人。
“你是谁?”
“张大你的眼看清了,这是咱们南海县的常务副县长,谭县长。他亲自督办东湖村的案子,我可告诉你,先前我说的话不是吓唬你,证据局里都有,你可以不交代,”陈济德厉声道,“那你就等着起诉吧。”
徐若兰看他笃定的模样,心中也发虚,盘算着就说:“你把证据拿出来,要真有证据能定我的罪,我可以配合。”
“把徐堂妹带进来。”陈济德喊道。
快一个月没见徐堂妹明显老了许多,二十来岁的人,鬓角都有白发了,失魂落魄的被带到审问室,一看到谭纶就嚎啕大哭,扑通跪下就喊:“小谭镇长,我不该得罪你,我错了,你放了我吧,我给你磕头了……”
“拉住她,搞什么!”她手足并用要上来抓谭纶的腿,他皱眉道。
带徐堂妹来的警官忙拉住她,陈济德拍案就说:“现在你有立功的机会,只要你揭发徐若兰组织卖-淫的事,县里就会对你从宽处理。”
“我交代,你问什么我都交代!”徐堂妹咚咚的连连磕头,敲得地板大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