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马朝先去查了,是往市郊开去了,车还没停,不知开往哪里……”
“一定要查明白,”贾明道沉声道,“我给市纪委的张书记打个电话,让他跟去看看。”
那头谭靖海瞥了眼他,就跟范轻泽说:“范老,昨天那场雨来得快,退得也快,但看这段河堤,也露出了些毛病来。”
“嗯,让行书和谭诚拿钎子上来。”
一喊,两人就将早就准备好的长钎搬上来,后头还跟着七八位水利部的专家。
范轻泽站在河堤上往四周打量了一下,指着处被河水带走了些沙泥的地方说:“打下去。”
这种长钎有些像洛阳铲,也是空心的,但空心比较窄不到半厘米的样子。
骆行书跟谭诚握住上半截钎头,拿起榔头往下就敲,只敲进约莫十多公分,就突然感到下面一空,一下整根长钎都掉了下去。
在场的专家都是脸色一变,范轻泽冷哼道:“来几个人,用铲子给我铲开。”
“范老,这都盖着水泥,不好铲吧?”省水利厅的厅长皱眉说。
“水泥?哪里还有水泥?”范轻泽指着这河堤说,“哼,给我往下铲,我倒要看看下面空了多少。”
水利厅厅长一脸讪然的走开,骆行书和谭诚就招呼几个年轻力壮的轮起铲就往下铲。
申野军瞧得微微蹙眉,这盖上水泥的法子就是他给杜晨辉提的,但没想到突然来一场大雨,谭纶又出了事,再想用拖字诀把人拖在市里,那是不可能的事了。
跑到这断江村河堤段一看,才知道情况比他想的都要严重得多。
普通的河堤都是全是水泥跟砖石覆盖的,这里为了景观,采用的是菱形格子式的,中间都种着青草,草下是泥土,这样的话,就给了打钎的空间。
他还在想着是不是再想办法救回来,就听到轰地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举目望去,就看前方大约二三十米的地方,一条十多米长的河堤整个瘫垮下来,露出一片黄泥和钢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