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说着伸手就往骆纤纤的脸上捏,谭纶心下冷哼,看得极准,抬脚就将炭火撩起,一手将骆纤纤的头按在棉被里,一手去拿铁架上姜茶。
李行、陈梁极快的往后一闪,却还被烧得火红的炭块烧伤了手臂跟小腿,痛得两人大喊着骂娘。
“妈批的,敢来岛上玩横的,梁子,咱们今天就把这男的废了,把那女给轮了!”
陈梁被谭纶这突如其来的一着弄得很是狼狈,伸出一对爪子就要冲缩在棉被里的骆纤纤抓去。
谭纶看得清楚,拿起手中烧得滚汤的姜茶冲他头上就是一淋。
姜茶从头顶淋下来,顺着脖颈衣领烧到胸上后背,疼得陈梁身上升起腾腾热气,像热锅上的蚂蚁,不住的蹦跳,一瞬间那被烫上的肌肤就鼓起了水泡。
李行完全吓着了,谭纶瞧着斯文白净,跟白面书生似的,那骆纤纤艳媚入骨,也不是个厉害角色,可这一发起狠来,就是把人往死里整。
“李行、陈梁,我告诉你俩,我和她是水利部下来考察的,你们今天要敢再动手,我让你们直接到国安局报道!”谭纶一脸狠厉,举着锡壶大喝道。
李行全身一抖,瞧陈梁倒在地上已瑟瑟发抖,不知还有几分活头,这小白脸又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式,他没敢多想,拉着陈梁就往外跑。
外头还下着冰雨,这被烫伤一淋,不定还能救回他一条命。
骆纤纤这才从惊乱中回过神来,看着如天神下凡般的谭纶将锡壶放在一旁,用脚将炭块全都踢回铁架下堆好,再把锡壶挂上,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主动的搀着他的手。
一按在他的手腕上,便发现谭纶的心跳快得吓人,顿时明白他也不是真的镇定。
“得马上离开这里……”谭纶说话就感到自己牙床在抖。
究竟不是喻平那种心沉如水技高一等的人,那李行要真下了死心要做绝事,自己倒无所谓,死过一回,大不了再死一次,但骆纤纤怎么办?
“嗯……”骆纤纤应了声,心头暧得像被什么捂住了似的。
这四年过得极苦,终有人帮她出头,便跟濒死的人找到了还魂仙丹,渐渐的信任和依靠这个男人。
“河上来了冲锋舟……”赵老汉回来,瞧着屋里到处是碎炭块,就是一愣,看自家老婆在床上兀自一副不能说话的模样,就骂道:“你搞什么?我出去一趟,让你照顾客人你也没照顾好?”
老婆婆被他一说,刚李行和陈梁那种行径让她心头还没缓过来,眼泪就下来了:“你骂,你就骂,你这一走,李行、陈梁那两个天杀的想要过来把女孩给轮了,要不是这小哥反应得快,你进来就看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