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一拍两散?”
突然从身后传来个严厉的声音,水利局的人都是一惊,转头就看谭诚站在后面。
“这位水利部的同志,你想说什么?”副局长沉脸不悦。
谭诚来的时候是拿着普通的工作牌,副局长不知他底细。
“我是水利部安监司稽察处处长谭诚!防总的人是我叫来的,你这水利局的工程档案,我查不得?”
话说得所有人都是一愣,那副局长浑身一抖,这是安监司的人?
“谭处长……”
“还愣着?都进来!”谭诚懒得理他,瞪了防总来的那些一眼,喊道。
来了十多人,都是水利、防洪方面的工程师,按年份将档案分开,谭纶倒显得多余了。
副局长亲自陪同着查阅,算是给谭诚陪罪,他虽仅比谭诚差一级,是副处级的官员,可水利局是受地方政府和水利部、水利厅双重管理的部门,谭诚的位子又极重要。
得罪惨了,一句话就能整死他,掐他跟掐蚂蚁一样。
中午吃过工作餐,谭纶就陪骆纤纤去看骆行书。
他的气色比昨晚好得多了,拉着女儿说着话,眼泪又落下来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是一说,可后头还有句话呢,叫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几年真苦了骆纤纤,他是明白的,家里上下都靠她打理,还得省吃俭用还贾秦的高利贷,躲着这小子不让他得逞,要是一般人早就崩溃了。
也就骆纤纤这纤弱身子里藏着颗坚强的心,才能挺到柳岸花明这一天。
话一说就没停,一下午就耗在医院里,晚上吃过饭,谭纶又被拉着扯了一阵,出来时都九点多了。
“听人提旧江有条酒吧,在西江很有名气,我陪你一下午,你也陪我逛逛。”上了出租车,谭纶就跟骆纤纤说。
她没反对,还主动介绍:“酒吧街最早就两家酒吧,这几年发展成了有二十多家酒吧的地方,好多年轻人都爱去,去年开的蓬门最火,咱们就去蓬门吧。”
这名谭纶听着就不正经,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使为君开,啧啧,再唱个后庭花,那就齐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