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谭诚答应声,侧头去瞧弟弟,“你跟那个骆纤纤一夜之间好像了解很深了啊。”
谭纶嘻嘻一笑:“不深,不深,刚好那么长。”
这隐晦的话,让谭诚没好气的翻了下白眼:“这次考察对爸来说很重要,你别胡搞瞎搞。再说,你这手臂的伤都没好,就又要胡来,小心这伤反复。”
“没啥,伤大手臂,又没伤小手臂,我心里有数呢。”谭纶嬉皮笑脸,谭诚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他就算浪子回头,那回的是大头还是小头,这可摸不准。
那骆纤纤又是个媚软到骨子里的,便是谭诚初一瞅见就惊为天人,十足的浪蹄子格局,这若是在哪家酒吧K房夜总会里,那铁铁的一等一头牌。
管不着谭纶的下半身,谭诚却能管住他的上半身。
“事情暂时不要跟爸说,我们查出个眉目来再告诉他。”
谭纶也没将骆纤纤被逼债的事告诉谭诚,点点头算是答应。
这时,前头范轻泽停下了脚,朝脚下的河堤瞅去,谭靖海也看了过去,杜朝阳心下紧张。
“植这些花草做什么?浪费钱!又起不到固堤泄洪的作用,胡搞!”
听范轻泽这一骂,杜朝阳反倒放下心来,赔笑道:“范老,这都是做美化市容用的……”
“金玉其外,哼,不知是不是败絮其中。”范轻泽冷脸说。
被他刺了句,杜朝阳笑容不变,倒是谭靖海的一句话,让他心头一慌。
“杜市长,旧江河堤太长,分成数段,要是我们这样走的话,几个月都走不完。来的时候就考虑到了,部里的专家会分成几路,分别去分配好的河段。”
“这个……”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杜朝阳早就猜到会有这一手,略一迟疑,就说,“那行,我让市府办准备一下,也让市水利局的人配合。”
“嗯。”谭靖海指着河堤说,“这河堤不单事关整个旧江的建设发展,人民安危,也跟下游的城市有重大关联。要是洪水一发,旧江的河堤破了,那下游怕是免不了受灾。”
范轻泽叹了声,摇摇头就往前走。
杜朝阳拍手笑道:“谭部长讲得深刻,我们听得受教了。我做旧江市长七年,一直将这筑堤防洪,三通一巡的事当做是大事要事来抓,生怕有一丝不足,到时成了千古罪人……”
说的动听,听的用心,偏偏一声嗤笑传过来,杜朝阳脸色登时一沉,就看到谭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