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丁丁的音色特别,稀奇,有种奇怪的感染力,老师背地跟不少人琢磨过丁丁,引以为天籁之音……
她这一出戏够轰动,把五十多岁的王老师都哭来了。
女兵们把哭得柔弱疲劳的林丁丁架出厕所,男兵们全站在男厕所门口观望,似乎丁丁负了重伤,或者受了某畜生的糟蹋。
那截血污卫生纸的目击者们都用眼睛糟蹋了她,群落里不显眼的地方站着刘峰,莫名其妙地感到自己该负某种责任。
大家把丁丁哄到床上,盖上被子。
刘峰胆战心惊地走进来,林丁丁面对着墙蜷缩成一团,脑袋也大半在被子里,像极了一个被糟蹋过的少女。
大家看着刘峰,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说些什么,好像对不起“伤亡惨重”的林丁丁,可要指责他吧,那玩意儿又不是他抽出来的,总不能骂他没眼力见儿吧?
这也无法立足,毕竟林丁丁没说“报告”。
于是都装作没看见他似的,只有郝淑雯撇着嘴白了他一眼,刘峰在那傻站了一会儿,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
尴尬到家了!
想负责又不知负什么责,似乎说什么都是错,觉得还不如挨一顿骂好受些,但他毕竟顶这个“毯子功教员”的头衔,佳人们也不能这么“莫须有”的冒犯他,谁乐意骂他?
无趣了一阵,还是走了。
李奎勇没有跟过去,他坐在小排练厅门口,以手扶额笑得直抽抽。
直到何小嫚默默的走过来,蹲在他面前。
黑漆漆的大眼睛盯着他:
“哥,有那么好笑吗?”
李奎勇点点头:
“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