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猪发情了?”
李奎勇揶揄道:
“瞧你这一惊一乍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俩有一腿呢……支书啊,这事儿还得你想办法,借一头过来,怎么样?”
常贵一句“驴r的”生生噎在喉咙里,噎得他缩着身子“咳咳咳”老半天,才缓过来。
有气无力的说:
“我派人跑一趟,过两天让杜老汉陪你去拉猪。”
李奎勇站起来,摸着肚子说:
“支书,我吃饱了,这就回去啦。你们慢慢用,别客气……”
常贵脸都紫了。
一直忍着等他走远了,这才捶炕骂道:
“驴r的,馍都被他糟蹋光了,还让老子慢用?”
过了两天,杜老汉带着孙儿憨娃赶着大车来接李奎勇,憨娃约七八岁,穿得衣衫褴缕,头发被剃成锅盖形,小脸黑黑红红,果然很憨的样子。
杜老汉的儿子栓栓前两年病重,躺着等死,他媳妇儿见情况不妙,就跟着胖木匠跑了。
她前脚走,栓栓后脚就咽了气,留下祖孙俩人相依为命。
杜老汉是个民歌高手,他的两颗门牙早掉了,因此唱歌也有些漏风,可他唱得很动情,很投入,歌声很能感染人。
这就是典型的苦中作乐了,李奎勇拉过憨娃问道:
“憨娃,你一天跟着爷爷放羊为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