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奎勇咋知道的?”
蒋碧云道:
“知道什么?”
王虹盯着蜡烛的小火苗,下巴搁在膝盖上,闷闷的说:
“自从到这儿以来,奎勇跟咱们几个话都不肯多说两句,可他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家事,又怎么猜出来咱们的心思?我和碧云还好说,说秦岭那番话真是透彻极了,就像是他已经认识很久很久了……”
蒋碧云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奎勇是全国标兵,他想知道什么,知青办还不得全力配合着?不过,他说的那番话,还真是惊世骇俗,秦岭你真是那样的?”
秦岭笑嘻嘻的说:
“我当然是这样的人了,有些人啊,就算是初见面,也跟前世约好的一样,一个眼神,就什么都懂了。要不然,我怎么说他是知音呢?”
蒋碧云以手扶额,叹息道:
“完了,完了。我看李奎勇这次是弄巧成拙了,他倒是想祸水东引呢,可压根儿引不动你这妮子,那钟跃民你是完全瞧不上吧?”
秦岭点点头:
“要是李奎勇不在,钟跃民倒也不错,可跟奎勇一比,他就像个绣花枕头……”
听她说到这,王虹忽然“噗”的一声吹灭了蜡烛。
钻到被窝里,忧郁的嘟囔道:
“无论怎样,李奎勇都是我得不到的男人喽……”
第二天一早,钟跃民等六人照例去要饭。
李奎勇在两个暖棚里忙活,打扫卫生,补充饲料和清水,又观察了一阵老母猪的发情状况。
据常贵说,这头老母猪已经很久没发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