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伤口处理的差不多,卿尘方松了口气,谢经见谢卫已无生命危险,手足情深,对卿尘道:“多谢。”
卿尘摇头微笑:“举手之劳。”
谢经却神色凝重,对卿尘抱拳道:“在下冒昧,敢问老楼主现在身在何处?”
冥衣楼想要刺杀夜天凌,卿尘低头清理手上血迹,慢慢的思索着,而后回答:“她老人家仙逝已久。”
谢经眼中一痛,语意更沉:“既持云纹剑,又知冥经论,想必你……”
忽然剑光一闪,卿尘只觉寒气扑面,一柄软剑压上自己脖颈。
谢经手握剑柄,沉声道:“老楼主多年前便曾发下重誓,此生绝不收男弟子,此事冥衣楼上下皆知。你既不可能是他的传人,那便定于他谢世有关。”
剑峰压颈,满带杀气的凉意沿着肌肤扩散开来,伴随着屋中存留的血腥,死亡的气息越来越浓。
卿尘没有反抗,只因反抗不会起丝毫作用。心底寒意丛生,但却秀眉微扬,凤目生寒,眸底光彩凛冽,盯住谢经。
对视片刻,卿尘纤美的手指搭上谢经长剑,轻轻一用力,将其推开几分,手上的鲜血在剑身上带过一抹妖媚颜色,红的刺目。
随即卿尘抬手一扯头上的发巾,一头秀发沿肩泄下,烛火下晕着一层淡淡光泽。
谢经目瞪口呆,翩翩公子俏佳人,这一变化出人意料,叫人一时不能接受。
卿尘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谢经和那柄依然离她不足一尺的剑,剑身映着灯火如同一泓秋水,倒映着她的脸庞。
“如果我是女子呢?”她淡淡问道。
不愧是久经江湖,谢经脸上很快褪去惊愕恢复如旧,从未见过有人长剑加身还得如此冷静,这数月来他本就对卿尘经营处事颇为欣赏,此时更另眼相看几分,说道:“你方才救了舍弟,我亦不愿和你动手。”
卿尘暗自晒想,生平不曾举剑,你要动手,我哪里是你的对手?
谢经终于收起了手上软剑,卿尘能察觉他情绪微微有些波动,听到他问:“你当真是老楼主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