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别墅大门口争执不休的时候,门前的斜坡下面突然开上来一辆车,车头灯一照,把她们都笼在了中间。
那是唐柏楼的车。
唐柏楼在赴宴的途中忽然觉得有点不舒服,于是就半路返回了。
林晚见状,使劲把迅嫂一推,撒腿就跑。
迅嫂摔倒在地上,而车里的唐柏楼在模模糊糊看见林晚手里拿着的那个公文袋之后,赶忙从窗口探出头来问:“迅嫂,那个女人拿了什么?”
迅嫂声音都发抖了,说:“是……是您的公文袋!”
唐柏楼一听,油门一踩,便开车追林晚去了。
……
迅嫂说起当时的经过,几乎不太敢抬头和郁桐的目光对接?:“其实,可能……我如果不拦着太太,早让她走了,还好一点……”
郁桐头皮发麻,焦急地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迅嫂说:“因为……因为后来……大少爷回来了,我看他还把公文袋也抢回来了。但是……但是那个公文袋上,竟然有好多……好多血……我知道那不是大少爷的血,他只是手指被割伤了一点点,很小的伤口……不会流那么多血的。他还把公文袋直接拿进书房了,大概以为我没有看见吧。后来……我还故意问他,太太怎么样了……”
“他怎么说?”
“他没有说,他什么都没说……只说,要我们两口子立刻搬出别墅,以后不用再给唐家做事了。”
郁桐讲完整件事,跟着刘靖初进了屋,屋里漆黑一片。他让她在沙发上坐着,给她拿了毛毯,又点了蜡烛。因为停电,用不了饮水机,他只好在灶上烧了点热水,装在杯子里给她:“先抱着,多喝几口。”
郁桐裹着毛毯,捧着水杯,缩成一团窝进沙发里,两眼发直地盯着蜡烛的火焰:“我妈妈肯定出事了。”
刘靖初拍了拍她的头,安慰说:“先别乱下结论,别往坏处想。”他摸到她的头发还是湿的,便拿了一条干毛巾给她,说,“来,尽量把头发擦干。”
郁桐想放下水杯来接毛巾,但手一离开温暖的杯子就打了个冷战。
刘靖初知道她肯定冻坏了,眉头一皱,说:“哎,算了,你好好坐着。”他坐到她旁边,帮她擦着头发,边擦还边教训她,“情绪不好就可以淋雨了?你要是生病了怎么办?看你平时倒是个冷静的人,这种时候怎么就不爱惜自己呢?你自己不好好的,还怎么去找你妈妈,怎么等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