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瑄耸了耸肩说:“呃,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他好像不恨我了。”
刘靖初说:“那是好事吧。”
以瑄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刘靖初,今天谢谢你打电话告诉我他醒了。”
刘靖初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点了点:“阿瑄,你不是真跟我客气吧?”
以瑄撇了撇嘴:“假的,我干吗跟你客气呢?”她把头向后一仰,很放松地靠着座椅背,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她觉得刘靖初太安静了,又问他:“你平时不是很多话吗,今天怎么了?你那个店员怎么样了?”
刘靖初说:“郁桐?她妈妈把她接走了。她没事。”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以瑄也没说话了,车很快就开到了她住的小区门口,她下车之后却听到背后又传来关车门的声音,刘靖初也跟下车来了:“阿瑄。”
风吹得一旁的墙上搭满的常青藤微微飘了起来,隔在两人中间。刘靖初的脸时而在温和的路灯下清晰可见,时而又被叶子的阴影朦胧遮挡,以瑄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他忽然说:“谢谢你!”
以瑄有点摸不着头脑,问:“谢我?你谢我什么?难道我做了什么好人好事是我自己不知道的?”她刚说完,刘靖初竟然几步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把她朝自己怀里一拉,紧紧抱住了她。
以瑄吃了一惊,吞吞吐吐道:“刘靖初啊,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刘靖初凝视着地上两人交缠着的影子,说:“没什么,我就是想抱抱你。”
以瑄问:“你今天怪怪的,真的没什么?”
刘靖初说:“没有。”他轻轻地松开了以瑄,摸着身旁被风吹得飞起来的常青藤,故意夸张地苦着脸说,“唉,我可能是看它老不开花,所以觉得有点伤感了吧。”
以瑄知道,有些话不说比说了好,点到即止,是为了避免双方都尴尬。她便说:“别贫嘴了,回家吧,你自己路上小心开车。”
刘靖初点头:“嗯。你先走吧。”以前她还住在旧区的时候,他每一次送她回家都会在楼下等她进门,看见她屋里亮了灯他才放心离开。
她笑着说:“怎么,还是要等我进屋,亮了灯你才走啊?”她指了指步道尽头的那栋楼,说,“我家窗口是朝另外一个方向的,你在
这儿也看不到。”她又说,“你放心吧,这个小区的保安很严,我很安全。”
“嗯。”刘靖初虽然又点了点头,但他还是站着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