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看不惯自己这位好友“蹭吃蹭喝”的灵祐禅师双眼一瞪,居然罕见的开起了玩笑。
“啧啧啧,你这是在小瞧我吗?”
“别说是半年了,就算我在这里呆上三五年,回去依然是‘栖梧行’的大当家,长安城数一数二的富豪。”
同样和灵祐禅师开起了玩笑,邹栖梧在笑过之后方才继续说道。
“说起来,你那两徒弟呢?”
“平日里不是他负责给寺庙开门的吗?今天怎么没看见他?”
听到邹栖梧的疑问,灵祐禅师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今天可是团圆的好日子,他自然是下山去陪他父母去了。”
“用裴文德的话来说就是,我就算再怎么周扒皮,也不可能在这个日子还继续扣着他在山上工作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灵祐禅师的语气稍微停顿了一下。
“其实和他一起下山的,还有你那位宝贝女儿。”
“她和你可不一样,她早就在这山上呆腻了,一大早就跟着我那徒弟下山去了。”
闻言,邹栖梧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一脸困惑的问道。
“月儿也跟着下山了?”
“她不是一直看你那徒弟不顺眼的吗?怎么会跟着他一起下山呢?”
关于自家女儿的性格,没有谁比邹栖梧这个当父亲的更清楚了。
说好听一点那是不拘一格、敢做敢当,说难听一点那就叫刁蛮任性、不听劝阻。
整个同庆寺除了邹栖梧之外,似乎也就只有裴文德和小青能够让那丫头稍微安分一点。